身体的敏感,并不能完全地对此做出解释。

几近瘫软地趴在柳无政的身上,唐燕久喘了好半天,仍旧有点没缓过神来。

太过猝不及防之下降临的高潮,总是能令他陷入长久的失神与脱力当中。

而身下的人的状况,似乎并不比他好上多少。

那根被挑逗了太久,却始终没有获得应有满足的事物,此刻正以一种最紧密的姿势埋在他的身体里,挤满了他未曾经受充分扩张的穴道,将那还在不住抽搐的媚肉,都撑出了一个略微上翘的弧度。上面盘根虬结的经络紧紧地贴着敏感的内壁,以一种无法忽视的存在感,在里面有力地鼓动着。

凶得有点吓人。

唐燕久忍不住挪了下屁股,很快就又僵住不动了,早已经从柳无政身上滑落的双手攥起又松开,有种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的无措。

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悄悄地看了这个Alpha一眼。

那双浅蓝色的眼睛,似乎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将视线,从他的身上移开过,专注而凝实像饿了三天没吃饭的狼,看得唐燕久不由自主地就是一个哆嗦。

“你、你别动……”尚且没有理解眼下的状况,唐燕久就在面对危机的本能的催促下,先一步出声,对还没降临的危险进行了预防。

身下的Alpha这会儿出乎意料的听话,没有做出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那双紧紧地盯着自己的眸子,让唐燕久全身的热度都不受控制地攀升,连指尖都开始发麻。

可是此刻他的大脑已然被热意占据,根本没有思考其他事情的闲暇。

还有些发颤的双手抵上了柳无政的胸口,唐燕久小声地喘息着,抖着腰开始尝试着起落。

绍重英刚过来的时候,他似乎也做过类似的事情。可或许是姿势的变化,又或者是对象的不同,也可能是其他别的东西的区别这会儿的感受,和那时候有着截然的差别。

唐燕久说不出来,却本能地觉察到了,但仍旧想不明白。

过于灼烫的温度一寸寸地破开湿软的穴肉,抵达穴道的最深处之后,又缓慢地往外退出,在缓慢的起落抽送之中,带起成片令人颤栗的酸麻,被碾过的媚肉轻颤着收紧,拼命地吮咬着并不陌生的入侵者,为对方带去同样入骨的快感。

唐燕久感到自己掌下潮热的触感,变得越加明显了,只要稍稍一动,就能抹开一片粘腻,不知道是属于谁的汗液。

优越的体能在此刻仿佛失去了作用,不过十数下的起落,唐燕久就感到自己的后腰开始发酸,分跨在柳无政腰侧的两条腿也开始发抖,体内由于过度缓慢的动作,而显得格外清晰的软胀酥痒,更是不遗余力地往四肢百骸里钻,使得唐燕久的喘声里,都带上了几分细微的哭腔。

可他还是不敢加快速度。

规避危险的本能,令他每每逼近临界点,就下意识地舒缓下来,退回到安全的区域,将自己重新浸泡回那温吞的快感当中。

而这对于另一个人来说,显然是一种太过难耐的折磨。

柳无政捏住床头木板的手指指节,甚至都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着白。

他用力地闭了闭眼睛,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哑着嗓子开了口:“我能动了吗?”

像是倏然间被惊醒一般,唐燕久略显茫然地看向身下的Alpha,努力抬起的下身却仍旧顺着原来的动作往下压,一寸寸地把腿心的巨物吞吃进去,任由那坚硬滚烫的事物破开软热骚媚的嫩肉,抵上尽头最深处的柔嫩宫口。

那种无法具体用语言形容的反差与诱惑,一瞬间就冲垮了柳无政残留的最后一丝理智。他几近本能地往上一送,将粗大的柱身重重顶入湿蔫的肉唇之间,硬生生地将那尚未张开的嫩口,都给顶得往里凹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