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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头问郁景:“老郁,咱们去哪个商场买礼物?”

“我不太懂,你推荐吧。”郁景转过头去,整个庄园都是草坪的绿色,只有最东南侧有一小块花圃,里面种得五花八门的品种,色彩斑澜的花朵互相挤着。路过中央喷泉,是各分两边的石头路,路的尽头通向黑黑的自动大铁门。门两边那两个小哥大概是换了岗,如今站在那里的是两个新面孔。

“郁小姐是h市人,对吧?”刘秘书突然转过头来和她搭话。

郁景刚见识过王秘,自然不会以为眼前的刘秘书就真的是个善良好相与的角色,于是她打起精神,“是,大学以后,才走出h市。”

“但郁小姐初中过后上的可是私立学校。”她转过来对她笑笑,“我们家小姐热爱慈善,去年我经手她的税务上报,发现她所有的代言费通通打向了h市的各大中小学校,郁小姐有时间的话,可以带她去见见她资助的学生们。”

郁景眯起眼,与之相关的回忆一下子向她涌来。

她基础不好,来到城里以后,没上过学前教育就直接上了小学,第十小学毕业以后,她考不上好的初中,只能去上离家很远的工农子弟学校。她无所谓路远不远或者学校师资情况好不好,完成九年义务教育是她认为理所应当的事,她只是喜欢呆在学校里而已。说来可笑,爸爸生意破产前,家里经济条件还不错,只是每学期一百多几十块钱的学杂费,家里甚至不愿意帮她掏,美其名曰学校离家太远,不放心她的安全。

小学毕业后,郁景就这么家里呆了半年,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闲的时候溜出门去找舅舅玩。舅舅和妈妈刚缓和下来的关系又一次因为自己闹崩,妇联的,社区的,也接连登门要她父母送她去学校,最后不知道是哪个基金会的什么好心人突然显了灵,不光免了她德育的学费,甚至还给提供每个月两千的伙食费。

这种便宜不占就像是亏了,于是她爸妈欣然地接受了这一提议,她得以顺利走上警校之路。

郁景从来没想过,那位匿名且不愿意与受捐助人有联系的竟然就是李芷本人。

她小学毕业的时候李芷也就是个高中生,这么多年,她不光延续下来这一善举,竟然还越捐越多。

易蓝因现在身上的代言,一家顶级珠宝品牌,一家老牌德国汽车企业,三家顶奢,就只这些就已经上亿,还不算其他杂七杂八的品类。侧面来看,这也有个巨大的隐患,一旦她身上有了确凿的黑点,所有的对家会舍了命的去踩她,一旦她翻身不及掉进井底,光赔偿款就够她进去坐满后半生的了。

大概是她还对李先生有些信任,不然不可能做出这种不给自己留后路的决定。

郁景有时候也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冷血,在得到这种消息之后,想的竟然不是此生该为李芷做牛做马,而是在焦虑李芷实在的未来。

她对刘秘书点点头,“好的,我会的。”

刘秘书显然没想过郁景会是这种态度,她还以为郁景得到这种消息会感激涕零,会呼天抢地,看她如此老神在在,那就只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是,她习惯了小姐给她花钱,她不以为耻。第二种更棘手一点的是,她是个善于隐藏情绪的人,这种人,不太好对付。

“阿让也去h市吗?”刘秘书问。

“嗯。”李让点点头,坐直上身后推了推郁景的手臂,对她小声道:“我作为姐姐的直系亲属,有权利去见见你的家人,对吧?”

郁景不动声色地点头。

刘秘书又问:“大概要去多久?”

“两三天吧,”郁景抢先回答,“不出意外的话,《定春秋》这几天就要重新开机,易老师,啊,李小姐,”她换了种称呼:“还要继续拍戏呢。”

刘秘书再没搭话了,只有李让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