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心疼她。
“我怕的事多了。”易蓝因轻声,“好了,你走路吧,到家记得给我打电话。”
郁景轻轻“嗯”了声,收起手机。
李让立刻揪起她的领子,一拳头眼看着砸下来,郁景也没惯着他,手臂挡的同时,另一只手直接给了他一十成十的耳光。
那耳光打得李让眼冒金星,大概是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打过,他原地懵了一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又拍了拍。
郁景嗖地坐到最边边,她抬手挡在身前,“你别激动,那你姐是个成年人,她有自己的需求,就算不是我,也还有别人,你这么大反应干嘛?”
“裴久是我承认的姐夫。”李让捂着自己的耳朵认真看向郁景:“他有身份有地位有能力,我们两家家世差不多,虽然他人配不上我姐,但胜在他听我姐的话。不是裴久,那谁都不行。”
“你姐不喜欢他。”郁景说。
“我能接受我姐养小白脸,但不能接受她只养你这一个没用的废物。”李让直白。
“我听不懂你的逻辑,”郁景摇摇头,又扯扯身上的薄款卫衣,“一会儿不只是吃饭吧?我可提醒你,我明天要准时出现在你姐面前,你别给我整什么太费事的幺蛾子。”
“会骑摩托吗?”
“一般。”郁景不耐烦。摩托这东西,向云技术最好。
“酒令山亡命徒路线,敢不敢和我赌?”
“你?”郁景抬手捏了捏李让的手臂,“你跑不下来。”她确定。
“你自己。”李让推开郁景的手。
“今晚有比赛,半程的。我加码把奖金提到八位数,开了全程。只要你能跑下来,不论名次,我都承认你。”
“呵,”郁景看他,“我管你承不承认。”
酒令山,是机车党最向往又最恐惧的地方,那里出过世界冠军,也埋葬过不少年轻自由的灵魂。老车手都容易噶在那儿,别说她了,李让这是要不费一兵一卒整她个半身不遂。她觉得李让一定是以为等她瘫了,易蓝因也就不会在乎她了。
“那你想要什么?”李让不满。
“让我见李先生。”
“不可能。”李让斩钉截铁,“爷爷凭什么见你?再说了,爷爷不见你对你来说也是好事。要不是你老早出了国,你以为你现在能好端端地坐在这儿和我说话?”
“我和你姐的事不是上了热搜吗?”郁景疑惑。
“那是我和我姐,还有一个没用的你。”李让纠正她,“爷爷不知道那助理就是你,我救了你一命,你知道吗?”
“你不是讨厌我吗?那就让我见他,”郁景耸肩,“你怕什么?怕我真的能讨李先生的喜欢?不能吧?李让,你这么看得起我?”郁景故意用一种非常得瑟的语气激他。
李让倒也没上当,他低下头抻抻裤脚,下颌线还能保持刀削似的。郁景一下子就看到了易蓝因的影子,易蓝因回避问题时习惯做这种看起来优雅又贵族的动作。
“先吃饭吧。”李让直起身,“到了饭店给我姐报个平安。”
“你同意了?”郁景问他。
“可以。”李让坐直身体,“但姐姐一定不会同意,你要是执意要见,要提前想好怎么过姐姐那一关。”
“这个不劳你操心。”郁景回答。
李让“突”地一下子拔高了嗓门,“你不要仗着姐姐纵容你就想当然地以为姐姐是个好脾气的,”他皱眉盯着郁景:“姐姐纵容过的人多了,裴久有过那种幸福时刻,我也有过,但郁景你要知道,它随时可能会离开,在你享受特殊且毫无察觉的时候。”
郁景愣住。
李让继续道:“你看到的只是姐姐想让你看到的,而我,才是那个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