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稳的后院,这点施舍也算不上什么。
杨争鸿心知这个女儿自小好高骛远、不安于室,也常常因此被责罚,后来就养成了闷声不语的性子,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如今瞧着竟是又跟从前相像起来。
“这般说你还是觉得自己没错?”他眯了眯眼,沉声问道。
斋中静声,类似逼问的态度叫潘氏吓坏了,她扑跪在地上哭着求情,“老爷,三娘她还小不懂事,您饶了她吧。”
突如其来的变故叫杨灵籁心中一跳,她眉心蹙了蹙转身向一侧冷声吩咐,“盈月,你去将姨娘拉起来。”
盈月明白姑娘这句话是命令,迎着徐氏恶狠狠的目光,也依然用了劲将人强拉起身,附耳叮嘱。
“姨娘,姑娘有分寸,您还是不要添乱了。”
潘氏僵了僵身子,她侧头去瞧身旁直视前方背脊挺直的女儿,心中悲怆,她只有这一个女儿,却偏偏母女脾性不和,若放在从前她便认了,可是今日不可。
她趁着盈月不注意将人甩开,酿酿锵锵拉住了杨灵籁的衣袖,作势就要硬推着人跪下,口中重复着跟不无差别的请罪之言。
杨灵籁险些被拉倒,再也不想忍了,大声呵斥。
“潘氏!”
熟悉的嗓音喊出满是质问的名字,叫潘姨娘怔住了。
杨灵籁得到一丝空隙,盯着杨争鸿只说了一句。
“三娘宁鸣而死,不默而生!”
掷地有声的话叫在场众人皆心神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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