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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夕裳禾就是家人。

“所以说,傻。”夕裳禾叹道。

分明没有为这猫取名,却还要守在浣鎏宗这小小的后山,不是傻又是什么。

夕裳禾并没有将太多的时间留给白猫,很快便扯开了这个话题,她的时间不多了,此处只是封印了她分出来的残魂,在解开封印之后很快就会消散。

“我的画像,何意?”比起夕裳禾准备告诉她们的重要之事,夕鎏反而在此时更关心为何要将她的画像贴在床底,她问:“我见不得人吗?”

再怎么说,她也是这浣鎏宗的开山之人,虽然当年修真界到处贴她的画像传着骂,可那画像也是光明正大能见人的,她又不是丑得不可见人,怎么就要将她的画像贴在桌底了?

这暗室家徒四壁,且不说一般人进不了浣鎏宗,就算来了这地方,也无甚能偷的东西。

与夕鎏不满的质问不同,云西没忍住笑,她很久没有见过夕鎏这般鲜活与人讨价还价的模样了,那场大战之后,有太多人和事都发生了变化。

“西西,夕鎏老祖原来是这般性格吗?”夕裳禾佯装不知,诧异问云西。

她过去总称云西为小西,在严肃的场合反而会唤云西为小师叔,现在云西恢复了神尊的身份,不方便再添那一个‘小’字,便索性只唤西西了。

云西不介意夕裳禾怎样称呼她,左右不过是一个叫法而已。

“嗯。”她轻轻点头,“她过去动不动就要为人写话本,就说与我有关的,我知晓的便有三本。”

云西的话瞬间让夕鎏面上的笑变得尴尬起来,她写的话本可不是什么正经东西,以云西为原型那些,更是万万不可见人。

夕裳禾身为浣鎏宗的宗主,自然看过夕鎏写的话本,没想到云西还知晓有以自己为原型的话本,她偷看了一眼僵住的夕鎏,为其捏了把汗。

“夕鎏老祖,您觉得我这画像如何?”

“尚可。”

夕鎏又看了一眼画像,顺着转移话题。

其实说尚可都有些贬低这画了,分明就是有九分相似,没见过真人便能这般,当真是鬼斧神工!

“那您觉得自己这相貌如何?”

夕鎏目光落在夕裳禾面上,笑道:“自是极好的。”

“当年我的画像也是能传遍修仙界的存在!”

她这话有些咬牙切齿,夕裳禾就全当没听到夕鎏的咬牙切齿,“这便对了,此画乃我亲手所作,太过满意了,便不想被别人发现,这才藏在了桌底。”

夕鎏:……

云西有些错愕,“这般……不妥吧?”

她还没听说过谁因为太满意一件东西要将其藏在桌底,一般人大概都不会这般。

夕裳禾从来就不在意这点小事,她一点都没有因为自己的话震惊到面前两人的自觉,“这算什么,我还将师妹的……咳咳,我是说,放在此处安全,毕竟我在这里留了一抹魂魄等着你们,放在桌下就没人会找到了。”

“是没人会找到。”夕鎏摸着猫头,嘴上不留情,“要不是有这猫在,等我死了也找不到。”

“呸呸呸。”夕裳禾连忙摇头,“这是哪里话,老祖都要成神了,怎么会死。”

“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夕鎏不想继续听夕裳禾瞎扯,“别废话了。”

夕裳禾果然立马闭嘴,面上表情变得极快,瞬间便严肃了起来,就如夕鎏写的话本一样,一翻一个样。

这两人有一点很像,能说又能扯,云西跟安静下来的白猫根本插不进去话。

夕裳禾指着放在一边的三本册子,先让云西拿起了属于她记录无聊日常那一本。

这本书很厚,第一页的笔迹似乎已经过去很久了,写下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