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槿心里想着事,没注意到来人的表情。
如果薛政旗真是为祝余来, 谢云槿倒是要好好问一问,薛政旗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日之后,谢云槿私下问过祝余,两人之间有没有发生什么,祝余很肯定告诉他,没有。
“我只是给他治伤,我们之间交集并不多,薛大人寡言少语,我还是现在才知道他的身份。”
祝余仔细回想了一遍两人的相处,没找出哪里有问题来。
谢云槿觉得说不通:“那他为何执着于找你?”
祝余摇头:“不知道。”
祝余白日少在侯府,他最近与京城一家医馆合作,在民间举办义诊,白日大多数时间在外边。
今日恰好不在。
谢云槿寻思着要不要把人叫回来。
转头又想,既然是薛政旗找人,怎么也不该耽误祝余的正事,先看看薛政旗的目的再说。
不一会儿,下人带着薛政旗进来了。
谢云槿抬眸,一眼看到走在前面的梁煊。
他一个没坐住,险些从软榻上跌下来。
梁煊眼疾手快,把人捞住:“小心。”
谢云槿磕磕绊绊:“殿,殿下,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
谢云槿院子里的人都认识太子,知书很有眼见力的把下人都清了出去,谢云槿张张嘴,想让人留下,到底没开口。
重新坐好。
一时间没人说话。
气氛微妙,薛政旗敏锐察觉到什么,压下心中种种想法。
最后,还是梁煊率先开口:“我今日是与薛政旗一起来的。”
谢云槿这才想起来,门房前来汇报也是说薛将军拜访。
“殿下故意不让人说是你来了?”
梁煊点头。
还真是。
害自己一点准备都没有。
天知道,看到梁煊第一眼,谢云槿心中闪过多少想法。
多日来的逃避心理下,谢云槿下意识岔开话题:“薛将军前来,是为了祝余的事?”
梁煊看了薛政旗一眼。
薛政旗道:“是。”
“你与祝余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对这件事,谢云槿还是很好奇的。
薛政旗没说话,梁煊替他开口:“祝大夫可能是薛政旗的弟弟。”
谢云槿:“?”
“弟弟?”
“嗯。”梁煊将薛政旗与他说的同谢云槿又说了一遍。
谢云槿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了,顾不上心中别扭,拉住梁煊袖子:“祝余确实与我说,自己从小被人抛弃,是他师父把他抱回去养大的,这么说,抛弃他的是薛家人?”
“不是抛弃,”薛政旗纠正,“我小婶婶生产的时候,正值家中内乱,有人趁机偷走了刚出生的婴儿,我们一度以为,这个孩子已经不在了。”
没想到,多年后,他身受重伤,被这个从小流落在外的孩子所救。
“那你有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认亲不是单凭一句话可以确定的,如果薛政旗所说为真,他一直找祝余也说的通。
“我已经去那座山上查过,时间地点都对得上,还有,我弟弟胳膊上有一块叶子形状的胎记,祝大夫胳膊上也有。”
正是因为无意间见到了这道胎记,薛政旗才产生疑惑,继而查人。
“确实有。”谢云槿见到过。
梁煊脸色微变:“阿槿如何知道?”
谢云槿奇怪看向他:“我与祝余整理药材时看到的。”
那胎记形状特殊,谢云槿还问过祝余,祝与只说,从他有记忆起,手臂上就有这么一块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