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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远方被云雾遮盖住的天气,对幸村开口道,“走吧,快要下雨了。”

幸村一愣,转头一看,才发现之前坐在周围的几人都已经三三两两地离开这里,整理着东西。

“去哪?”

“那当然是”加缪眸光微动,随后又浮起一抹笑容,“去进行艺术创作。”

像是看到了少年眼尾带出的几分迷茫,加缪唇角微弯,承诺似地说道,“放心,不会把你拐跑的。”

两人缓缓地从塞纳河畔径直走向远方,很快就走到几百米开外的一件小房子旁。

加缪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打开围栏上铜黄色的锁,“就是这里了。”

“这里是——”幸村看着屋内显然和现代化设计完全不同的着装。

墙壁通常采用淡灰色的柔和色调,而天花板则是常常采用繁复的雕刻和绘画,四处零落的颜料散落一地。

怎么感觉和七海老师给自己的感觉差不多,只不过对方的杂乱程度显然远超七海夏一。

“嘘,这间屋子里面可是住了一位大师。”加缪语调悠悠缓缓,微垂着眼。

幸村轻哂一声,也没说信还是没信,

“看来他现在还没回来,先进来吧。”加缪侧过头,淡蓝色的眸子像是泛着琉璃般的光芒。

这座距离塞纳河畔不远的小房子,地理位置意外优越,从房间的窗子向外看去,正好可以看到大西洋。

海风携着朵朵白色浪花,向岸边翻滚着。

——绝对是艺术创作的绝佳住宿。

“你的爱人呢?”幸村有些疑惑地询问道,虽然对这个优雅的淡黄发少年口中的爱人抱有一定的怀疑,但还是试探性地问出了声。

“不要着急,”加缪灰蓝色的眸子盛满笑意,伸出怀中的网球拍,“不就在这里吗?”

第一次接触像加缪这样对网球抱着,最直白感情的幸村,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是你的爱人?”

这种由衷地,直白的对于网球表现爱意的手法,幸村之前还从未遇到过。

他不由想到之前自己口中的说的,有关于——网球就是我自己。

一时间,幸村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他抬起头,正好撞进加缪那双浅蓝色的眸子中,直白的,没有其他杂质的,就只是单纯对于网球的喜爱。

显然,绝不是为了揶揄他一时间的调侃。

“给,简单画一副就行,”加缪从木质的抽屉里拿出几只用过了的旧颜料,挤在调色盘上,

幸村伸过手,接过加缪递给他的绘画工具,和他往常一直用的调色盘大小正好相符。

“看来没看错。”加缪点点头,唇角小幅度弯了起来,“我用的调色板放在你手里大小正好合适。”

幸村抬头看了一眼,在对方坚定的目光下,最终还是无奈地坐下,拿起画笔给加缪测量起比例

“加缪,终于想到来我这里了?”刚上完一层底色,门外就传来些许动静。

推开门,是一个穿着海边沙滩拖鞋的艺术家。

“洛郎老师。”加缪站起身,很快走到对方跟前,“好久不见。”

洛朗·布莱斯,继皮埃尔·奥古斯特·雷阿诺之后又一位法国印象画派的画家。

只不过传言中的他是一位脾气不好的坏老头,

幸村转过身,映入眼帘的形象和他想象中的倒是不太相似。

虽然穿着方面确实有些怪异,但是对方的脾气倒是没有说变就变的意味。

洛郎·布莱斯显然没有就这样接受对方的道歉。

“就只有这样而已?”洛郎·布莱斯别过头,“你的网球比赛已经暂告一段落,还不考虑一下来我这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