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伙人。
可是,这样一来,到底是谁,能在凤家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他们如此明目张胆,难道就不怕凤家插手?还是说,他们有足够的信心让凤家找不出元凶,又或者,他们本就不惧凤家?
凤衣荼越想越心惊,心神不宁之间,却又和忽然听见几声笃笃的敲门声。
“兄长。”金红色的身影进入门中,是凤临涯。
这些年,凤衣荼都没有再主动和他联系,但凤临涯的修炼速度很快,比凤家的大多数家主都更快地到达了四阶高段,而近日他又到了四阶大圆满的瓶颈期,一味地修炼也无济于事,因此凤家也开始减少他的修炼时间,转而开始教他上手简单的家族事务,他也终于有了机会和凤衣荼见面。
“有什么事吗?”凤衣荼自然也知道他暂时出关的消息,但此时,他也只是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放在书案下的手却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
克制,克制。他对自己说。
他不能对凤临涯表现出太深的感情,免得乱了他的修行。
像现在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就好。
凤临涯见状,眸子却不自觉地暗了暗。
他们终究是生疏了。
但是……他掩饰住眼底的受伤,想起那块掉落在地的桂花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平和的微笑来。
是他先伤害了兄长,所以现在兄长对他冷淡一点是应该的吧。
“兄长,热吗?”他走到凤衣荼身边,看着汗珠从他鬓角滚落,沿着修长的颈项向下蜿蜒,染湿了他洁白的衣衫。
他抬手,房间中的热意瞬间汇聚在他的掌心,刚刚还如同蒸笼一般的房间一下子凉爽了下来。
而凤衣荼此时才发现,自己想着刚刚那件事,竟然已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没事。”他扯出一个生疏笑容,微微侧身,下意识地挡住了那一摞卷宗。
他自己都不曾发觉,他在条件反射般地让凤临涯远离危险。
深不见底的绝望。
因为那些被幻境强行加入脑海的记忆,江曜的承受能力似乎已经到达了极限,只要一点小小的动静,便能将他彻底击溃。
的休息一样。
欲望并不可怕,甚至被欲望蒙蔽了双眼后一时做出错事也并非无药可救,最可怕的,反而是在欲望膨胀后,却清醒地选择了堕落。
而江曜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却从未做出过于出格的事情,说明他心中始终是有度的。
有欲望,却能遏制,反而是一件好事。而从今天江曜的反应来看,就算真的一时做了错事,他应该也不会自甘堕落。
这便足够了。
“我……”江曜面色一白,轻轻咬了咬下唇,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你说你罪大恶极,但你的所谓的背叛也只是想将我带走,并未伤及其他人的性命,是这样吗?”玄师理了理自己从之前江曜话语中提炼出来的信息,开口反问他道。
也幸好这幻境在捏造虚假记忆的时候会极大地受到宿主的性格影响。虽然这让记忆更加真假难辨,但江曜的性子,能为他与过去的长辈亲友兵戎相见已经是幻境的极限,不可能让江曜对他们赶尽杀绝。
江曜几乎不会对自己坚守的东西动摇,他唯一的弱点是对自己的感情。若幻境在其他方面对江曜动手,恐怕江曜自己都会对整个幻境产生无法修正的怀疑。但一旦幻境将矛盾聚焦于自己身上,江曜反而乱了章法。
“我……”玄师此言一出,江曜立刻有些语塞。他的手攥紧成拳头,眼眶还红着,眉头紧锁,却始终没能说出什么东西来。
“换句话说,你伤害的只有我。”见状,玄师只能轻轻叹了口气,看向江曜的眼睛,替他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