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又是怎样的呢?他曾告诉过玄师很多次,他从来不害怕那些危险,但直到南域,直到玄师也知道他也再无退路,这才将一直以来的真相告知于他。
一瞬间,江曜好像突然理解了玄师的那些迟疑和犹豫——原来,他好像也在不知不觉间,让江月白成为了另一个自己。
“月白,我……”江曜突然有些踌躇,他抬起头,看着一旁的江月白,苦笑道,“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实对江霄刮目相看。
“江霄堂兄他……这些年的确变了很多。”江月白支着脑袋笑道,似乎也是有些感慨,“和他相处久了,我都快记不清他当年的样子了。”
“江曜哥哥不在的时候,他对我和其他族人都很好,对小姑也很尊敬,族人对他都很信赖,他确实没辜负你的信任。”
“嗯,我能感觉到。”江曜也笑了,“他是真心实意想要变好。”
“只是。”他突然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处,“有些事情,他可能还没转过弯来。”
“今晚我想去找他聊聊,也是因为这些事情。”
“原来江曜哥哥也看出来了。”江月白点了点头,“我其实也劝过他,但他好像确实对很多事情都在耿耿于怀,甚至他好几次突破失败,我在想可能都与此有关。”
虽然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知道,如今的帝尊暂时不无法恢复至巅峰时期的实力,按理说也该在和玄初华的对决中落于下风的。
但那可是帝尊啊,那引发了无数次奇迹的人,如今他就算将那个冒牌货就地斩杀,好像也不是什么会让人惊骇的事情。
而见状,玄家的灵士似乎也一下子失去了斗志,接连被水月门人放倒不少人,却见玄师面色一变,手中横刀直直挥向身后。
“帝尊!”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是让水月门人大惊,但只见一团黑芒附着在了那火焰凝成的苗刀之上,紧接着闪动几下,一个人影便缓缓在玄师身后凝聚成形。
“呵,呵呵呵呵……”那是一阵不大却十分阴冷的笑声,如同跗骨之蛆,让人头皮发麻。
“好义弟啊,我说过多少次了……”冰冷的手轻轻划过玄师的后颈,玄初华的声音中极尽怨毒,像是刚刚从地狱中爬上来复仇的恶鬼,
“你杀不掉我,你杀不了我,你怎么就听不懂呢?”
他说着,新生的手掌直接用力朝着玄师的脖颈一握,似乎是想要将那白皙脆弱的颈项捏碎似的。却在最后关头被一团红色灵力堪堪挡住。
上一次是心脏,这一次是脖颈,玄霖澈竟是次次攻向他的要害,没有丝毫留情。
他是真的恨不得他死!
更可笑的是,自己明明知道这一点,却偏偏还是……
玄初华大笑,笑得眼角发红,手中黑芒疯狂闪动,却被玄师身上那道不算明亮的红芒挡住了去路。
“你到底在犹豫什么?!”突然,金戈碰撞之声响起,玄师突然转身,手中火焰凝成的长/枪在一瞬间将玄初华挑飞在地,灵力炸开,让玄初华好不容易恢复的身体又多了几道几乎深可见骨的伤痕,鲜血狂涌。
他转过身,定定地看着玄初华,声音冰冷,但胸膛却是不断起伏着:
多好笑啊,他萧池这辈子,果然……就是个笑话。
萧池扯了扯嘴角,却只觉得眼皮子发沉。他就好像坠入了一片无边的深海,身上的气息,感官,连带着记忆和思考的能力仿佛都在不断离他远去。
他的耳边似乎传来了不知名的歌谣,断断续续的,温柔无比的,似乎在他记忆深处出现过的。
好困啊,他想。
困到他眼睛都睁不开,困到他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思索那歌谣的来源。
好困啊,他想,困到他只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