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卓早早地睡下了，别墅的卧室就算平时不睡人，也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躺倒在枕头上有股淡淡清香袭鼻。

她关了灯，拿出手机，忍不住给陈斯年发消息。

今晚太忙碌，她都没空看这些。

她发现，就在自己跟许星熠畅聊的时候，陈斯年已经回了前面的消息，而且告诉她今晚就回。

最后一条。

陈斯年问：“你在哪？”

并配上了个生气的小表情。

许卓此刻回道：“在你对面。”

不一会儿，陈斯年发来消息：“我对面是天花板。”

“我对面是和你的聊天记录。”

“早点儿睡吧，晚安。”

“晚安。”

许卓有点儿意犹未尽，但陈斯年好像没有继续聊天的想法，她也只能放下手机，早早酝酿睡意。

晚上有雨无雷。

雨下得很大，简直出乎意料，新闻说，这是近几年来，江区最大的一场雨。

其实许卓不喜欢下雨天。

因为潮湿，阴郁。

也因为三年前，陈斯年离开的时候，连续几天下暴雨。

但不知怎么的，这场雨，她很喜欢。

像是在一夜之间，冲刷掉了很多不好的东西，让整座城市在她的眼里焕然一新，到处充满着希望。

第二天，两人像往常那样，坐林静娴的车去学校。

许卓再冷也没敢穿礼盒里的衣服，她确实需要身厚点儿的衣服，跟家里说了之后，妈妈已经从采苓县寄过来了些，但还在路上。

白天上课的时候，天还阴着，后排的窗户在同学的反应下时开时关，她经常冻得手脚冰凉。

也是她本身就有些气血不足的原因。

坐在一旁的陈斯年穿得更少，偏浑身上下哪哪都是暖和的。

下午的时候，许星熠发消息，说鞋子到了。

许卓跟陈斯年知会了一声，只身一人去楼上取。

其实她也很好奇，陈斯年说许星熠在追求她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就看他收不收钱了。

课间是人来人往的时候，许星熠的教室里没人，许卓到的时候，鞋盒子就放在离后门最近的桌子上。

上面有张纸条，写着：“820发微信。”

许卓看到价格，心里痛了一下。

怎么又涨价了啊！

不过里面加了层棉，可以拆卸，贵点儿也是应该的。

过后转完账，她才反应过来，这是不是能说明，许星熠只是把她当朋友？

许卓回到教室，因为有点儿冷，第一时间就穿上了新鞋。

陈斯年回到座位上，第一眼就发现了她脚下那一抹鲜亮的明黄，忍不住顿了下，挑了挑眉。

“挺着急啊。”

许卓没说话，还不是因为冷。

她撇撇嘴，把许星熠留下的那张纸条递到陈斯年眼前，说道：“看吧，他就是把我当朋友而已。”

陈斯年轻笑，撕毁了便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