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竟是他主动提起的，许卓有些惊讶，但转念一想，应该是有其他事想找她做。

许卓自己想不明白，又不希望跟陈斯年继续兜圈子，就直白地问道：

“需要我做什么吗？”

陈斯年停下脚步，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

“谢谢。”

“……”

许卓愣了两秒，忍不住笑出声，“哇，你怎么突然跟我一样有礼貌了？”

陈斯年抿唇，“近朱者赤。”

“哈哈哈。”

许卓大发慈悲，“说吧，我尽量满足你。”

陈斯年：“我妈……她想跟你聊聊。”

“阿姨？”许卓有点儿出乎意料，不过想想，她好像也只能在这种事上尽一臂之力了，不过还是有些疑惑，“她为什么会找我？”

“她要死面子，”陈斯年愠火，“不想把这件事说出去，刚好你知道，就想跟你谈谈心。”

“我吗？”

许卓眼睛亮亮的。

她还是很崇拜林静娴，如果能跟成功女人交流一下，那真是很幸运了。

陈斯年点头。

“对。”

许卓拍拍他，“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我很放心你，以你的性格谁见了都会喜欢，但我不放心她，”陈斯年顿了顿，“她这些年一直在忍让，人格早就被打压得变形了，劝你做好心理准备。”

听他这么一说，许卓还真是有点儿紧张了，“如果我不小心说了什么，她不会生气吧？”

“应该会。”陈斯年撇撇嘴，“所以你还是小心说话。”

“阿姨生气了会怎么样？”

陈斯年思考了一下，“会变得气鼓鼓。”

“……”

“她可不比你有韧劲儿。就是性子太软，才被陈敬山欺负这么多年。”

许卓摇摇头，“但是她事业做得很好啊，一个真正软弱的人，能有这么大本事独自出去创业吗？”

陈斯年沉默片晌，说：“人总有弱点。”

许卓心疼地叹了口气。

“她会跟我说些什么？”

“放轻松。她最近很累，应该就是想和你聊些家常，”陈斯年微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你的看法突然有所改变。”

“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好，好得不得了。”

许卓放心了，又问：“我能跟她聊一些未来规划的事吗？”

陈斯年：“当然可以。”

许卓胡乱比划着解释：“因为我爸妈他们一辈子都在小县城卖糕点，也没考过大学，也没企业工作经验什么的，而且现在社会上工作这么难找，我不知道将来要去干什么……”

陈斯年没有发表看法，轻轻点头。

许卓知道，像陈斯年这样的家庭，是不需要考虑这些问题的，或许将来他只管着继承家业就好。

两人肩并肩沉默着走了一段路。

突然，陈斯年打气道：

“许卓，加油。”

许卓笑着看向他，攥起拳头，“陈斯年，加油！”

晚上。

林静娴很晚才能从公司回来。

许卓自从知道她想跟自己聊聊，就一直都很开心激动，恨不得打的主动去公司找她。

被陈斯年按住了。

“在她公司那种地方，你会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