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卓倒是无所谓。

“你还好吧？”

陈斯年显然不是很妙, 他松开许卓的手, 踉跄往后退了一步，那表情就好像她给他下了药似的，看过来的眼神满是无措和提防。

许卓的手被他握得有些泄力，看向放在一旁的手机。

“估计拍了几张。”

她过去拿起来, 愣了一下。

“我好像，点了录像……用你的手机。”

沉默了许久。

陈斯年：“哦。”

许卓笑着道：“走吧，拍下一个。”

“先定好拍什么。”

“我记得这附近有个小公园来着, 放学经常在那里蹭吃蹭喝。”许卓也有些记不清在哪里了, 四处探头望了望，“风景还不错, 随便自拍两张吧。”

“好。”

陈斯年脚步沉重，一路被许卓拉着来到了附近的小公园, 里面有不少常见的健身器材, 曝晒在阳光下没什么人玩, 只有他们俩。

秋千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有些小了，只能勉强坐下。

许卓用相机对准自己和陈斯年拍咔咔拍了几张, 再翻看相册, 十分满意, 感叹自己现在果然是最好的状态。

想不到陈斯年看过后, 皱着眉头, 突然冷不丁来了句：“一点儿都不像你。”

许卓压制住怒火, “那像谁？”

“反正不像你，”陈斯年扬眉, “你以前多可爱啊，现在脸上一点儿肉都没有。”

原来是说她瘦了。

那不生气。

许卓仔细看了看照片，又找出初中没跟陈斯年分开时候的照片，对比了一下，确实像他说的那样。

初中已经不像幼儿园和小学那么肉嘟嘟了，但脸还是很稚嫩，像吃了小包子，而现在已经消减成标致的鹅蛋脸了。

她深深叹了口气，戏精附体。

“太可怜了，你一声不响离开之后没人投喂我，活活给饿瘦了。”

“是吗，怎么这样？”陈斯年似乎真的信了，眼神里有着触动，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我再把你喂回去。”

树影渐渐拉长，秋千晃动。

小公园前的那条路上，逐渐开始热闹起来。

不少车辆选择在附近停下，车门打开，爸爸妈妈给穿着各种各样表演服的小朋友调整衣服。

许卓疑惑：“这是要干什么？”

陈斯年一眼看破，“幼儿园国庆表演吧。”

许卓看见了不少装扮有趣的小朋友，目不暇接，忍不住期待道：“大朋友不可以参加吗？”

陈斯年摇头。

“我们的童年已经过期了。”

许卓十分遗憾，向往地看着他们牵着爸爸妈妈的手走向幼儿园。

这时，陈斯年注意到了一个穿白纱裙的小女孩，头上戴着银色皇冠，转头问许卓：

“还记得你幼儿园也表演过节目吗？”

“我元旦唱了首歌。”许卓也看到了那个小姑娘，回忆道，“演出服是那条我最喜欢的公主裙，王叔给我买的，我现在还是很喜欢，可惜穿不上早就扔掉了。白色的纱裙上镶嵌着闪亮的钻石，还有大裙摆和泡泡袖，没有人可以拒绝它的美。”

陈斯年低头摆弄着手机，似乎没怎么认真听她夸赞那条小裙子，像是随便问了句：“唱了什么还记得吗？”

许卓想了想，记不太清了。

她感觉陈斯年没在用心听她描述裙子的美，强词夺理：“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