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毕竟是她和陈斯年一起画的。
就这么被覆盖了。
许卓轻轻叹了口气。
陈斯年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你是说这个?是我。”
许卓睁大了眼。
陈斯年坦白道:“是我回来的那天凌晨描的。”
他这么一说,许卓猛地记起,那天上学的时候就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但没仔细观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没深究,后来每天路过这里也没在意。
直到今天的此刻。
“原来是你!”
陈斯年被她的反应一怔,像个做错了事了孩子,“我破坏了我们的回忆,应该道歉吗?”
“不需要,”许卓立刻改口,“我还以为是别人搞的破坏,如果是你的话,就没关系。”
陈斯年笑了一下。
许卓忍不住问:“你重新画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像是回到了小时候?”
“有,”陈斯年目光温和,“我一直在想你。”
“……”
许卓顿了顿。
觉得他可能不是故意在煽情。
毕竟这幅画,就是他们两个人小时候一起创作的,回想起她很正常。
要是想起别人,那才是大忌!
许卓绝对会崩溃的程度。
各回各家后,一切如许卓所料,两人再次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一觉到天明,根本没时间和精力去糕点店里帮忙。
清晨一大早就是被鞭炮声吵醒的。
接亲的队伍很早就把新媳妇接了过来,许卓趴在窗户上看,探头时,一不小心就和睡眼惺忪的陈斯年来了个忽然对视。
“早。”
陈斯年朝她招了招手。
许卓喊道:“走,看新娘子去!”
在采苓县结婚相当热闹,尤其是这种胡同里,挨家挨户都恨不得凑上去沾沾喜气。
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在的婚礼早就不像从前那样繁琐,把新娘子接回来就能去酒宴吃饭了。
最好玩的是新娘子堵门,为难新郎氛围热闹,还能拿红包。
可惜他们不是娘家人。
许卓跟陈斯年在人堆后面看着热闹,不知道从哪抓了把邻居递上来的瓜子在路边嗑起来。
嘈杂的鞭炮声中,听见旁边人聊天。
“这俩孩子终于结婚了!”
“可不是说嘛,从十几岁就在一起了,从来都不吵架,大学异地也没分手,终于修成正果了。”
“刚才在新娘家,娘家和新娘朋友也没怎么为难新郎,发了几个红包,说了几句话,就让抱走了。”
许卓听到这里,皱起眉头。
“那可不行,要是以后佳欣结婚,我肯定把门堵得死死的,连个蚊子都别想进来。”
陈斯年不明觉厉,“你是真怕她嫁出去。”
“……”
旁边人还在聊天,说起这对新人无比羡慕。
“娘家人都知道,闺女嫁过去一定是个好归宿。”
“两情相悦,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