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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辞把手机拿远了点,低声问道:“不用还是不想?”

郁心澈犹豫两秒钟:“不想。”

两人对视片刻,贺辞叹口气,问队医:“如果不喝药的话,多睡觉就行吗?”

“行,那明天你上班了记得来看一下。”

挂断电话,贺辞看刚才的水已经被喝掉,就又给他倒了小半杯:“不想喝药那就算了吧,睡睡觉。晚上有事打电话,不舒服也打电话。”

“嗯嗯。”

“洗漱什么的自己能行吧?”他又问。

“嗯嗯嗯。”郁心澈仰着头看他,眼睛没有平时那么灵了,不过看起来更乖顺点儿。

贺辞没忍住在他头发上揉了一把:“行,休息吧,我先走了。”

郁心澈坐椅子上没动,只趴在椅背上目送了一下。

走到门口的时候贺辞又回头了:“今天不锁门吧?有什么事方便直接进来。”

“好。”郁心澈趴着,像小动物一样,“拜拜。”

贺辞出去后先找了徐乐,让他帮忙找个电子温度计过来。

徐乐知道事情后也很关心:“啊,现在睡了?”

“嗯。”

“好的,你忙吧。温度计等下我直接拿小郁房间去。”

“……”贺辞想说给我就行,不用拿进去。

转念一想又觉得他这个想法很奇怪,既然他能进郁心澈房间,凭什么别人不行呢。

“怎么?”徐乐看他欲言又止的,以为还有要交代的。

“没事,进他房间动作轻点,我训练去了。”

训练室里剩下三个队友都在排位。

休息日晚上是可以不归队的,不过后天有比赛,这几个人也都没敢懈怠。

贺辞把他妈妈做的点心跟队友分了,小欧边吃边问:

“对了,小澈呢?你不是接他一起回来吗?”

贺辞:“有点发烧,休息了。”

队友注意力都在游戏上,而且听贺辞意思也不算严重,问了两句就放下心来。

贺辞也开了电脑排位。

不知是不是晚上菜逼多,他把把都能杀十来个人,二十多分钟就能结束一局。

玩了两个小时,五连胜之后他盯着结算面板看了会儿,拿起手机出去了。

郁心澈睡得很熟,侧着身子,半张脸埋在被子里。

贺辞轻手轻脚拿床头的电子体温枪给他扫了一下,还是低烧。

没加重就行,他又轻手轻脚出去了。

之后他回到训练室继续排了一个多小时,到平时睡觉的点后关机离开了。

睡之前又去郁心澈房间看了眼,这次退烧了。

他睡得真的很熟,姿势都没有变,还是埋在枕头上,只露出小半个侧脸。

房间没开灯,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了几缕,静谧地点亮了房间。

可能他睡得太香了,贺辞忽然就想在他房间站会儿。

但下一秒脑子里就有个声音让他现在立刻就滚蛋,大晚上不开灯站在别人房间偷窥太诡异了,他不能这样。

贺辞非常有道德底线,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变态,关上门离开了。

郁心澈对此毫无察觉,第二天睡醒时身上已经不难受了,他看到旁边有体温计,顺手在额头滴了一下,36.8,很健康。

昨晚他喝的不多,所以发生的事情都还历历在目。

他把体温计拍了个照片发给贺辞,又说:-

我好啦

贺辞回了个“好”。

过了会儿房门响了。

郁心澈还在洗漱,叼着牙刷就出来了,是贺辞。

“等会儿跟我去队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