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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得不会太难看。”

“毕竟水鬼的脸一般都很臃肿。”

而后人脸瞬间消失不见,化为一长条绿色藤蔓,枝叶繁盛,从缝隙之中如猛蛇穿梭,眨眼间失去行踪。

许相宜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之物,看着水流渐渐湍急,砸进车内将自己的衣衫打湿,发丝黏黏糊糊贴在脖子处,很不舒服。

她看着灵力扑闪又熄灭皱眉,良久,微微叹气。

今天上班操劳过度,又撞两次鬼,连自己的灵力都支撑不住了。

水位渐渐漫过身子,要接近脖间。被主人切断的藤蔓本舞动着叫嚣,看着自己周围水漫得愈加疯狂,似乎也害怕极了,没了动静,只是更加贴近许相宜。

“嘶——”

她被勒得心脏要爆炸。

耳边回荡着的水流之声渐渐侵袭大脑,她觉得自己即将窒息,大脑一片空白之际,竟只浮现了想对庄写意说的话——

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也不记得我们曾经有过什么。

但希望我死后,你能好好生活。若有下辈子,你也别缠着我了,那样太痛苦。

想到这,她有点想笑。

自己这脾性,有朝一日居然也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许相宜!”熟悉的声音响起,水位已触碰她的唇,即将失去意识之时,她凭着最后的力气转头,就见记忆中的女人朝自己游来。

不是温初然那张脸。

而是庄写意。

她来救她了。

许相宜的脸完全漫进水中,她头发被浮起,面色苍白,在见到庄写意的那一秒晕得彻底。

庄写意来了,自己就不会死。

她如此坚定想着。

女人穿着沙漠初遇时那身红色长裙,如深海之中一抹用血渲染的玫瑰花瓣,动人心魄。她见许相宜合上双眼,手掌一挥,顿时爆发海浪,奔腾着全往一边倒。

原本平静的溪流如深海汹涌,滚滚泛着波浪。庄写意一脚踹烂车门,抬手就将那些藤蔓扯碎,丢在水中,被鱼儿嚼得稀烂吞进肚子里。

而后小心翼翼地将许相宜抱在怀中,朝上方游去。

鸣雷一声响,闪电藏着杀意。

庄写意将许相宜抱得紧,“砰——”,二人从水底冲出飞至空中,脚下的溪流被搅得不成样子,随后一声爆炸,水里的所有东西全都被粉碎,杀得片甲不留。

有几条鱼惊恐地跳跃到岸边,侥幸逃过一劫。

庄写意看着怀中人,亲吻她的额头。

“许相宜,你别再想丢下我了。”

“你永远逃不掉的。”

待许相宜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她猛然惊醒,警惕打量四周,脑子嗡嗡作响,嘴里还是脱口而出喊着:“庄写意!”

无人回应。

她坐在床上仔细回想昨日发生之事,半响,门被轻轻打开。

温初然端着早餐进来,她见许相宜醒来,面露担忧:“怎么样?还难受吗?”

许相宜直勾勾盯着她,闷声不响。

“先吃点东西,好不好?”女人哄她。

床上人不动,还是盯她。

她噗嗤一笑:“怎么发烧发傻了?”

发烧?

你才发烧,你全家都发烧。

许相宜皱眉:“我没发烧。”

自己明明是差点被淹死,成只水鬼。

温初然将盘子放在床头柜,将病历本还有挂号单给她看。

“昨晚你在车里忽然发烧,我直接转道去医院,你还挂了两个小时盐水。”

“不记得了?”

许相宜一把抓过,仔细看着上面的信息。

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