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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过恩典,便起身往外去了。

他走之后,景晖帝一个人又坐在了椅子上头沉默良久,过了许久,才对陈朝道 :“传朕旨意下去。”

“昭阳白日撞鬼,现今神癫魂倒,朕命人将她送往极地驱鬼清修,治好回京。”

治不好,一辈子都回不来。

一句话,便定下了昭阳往后的命。

昭阳的痴症是心魔。

几十年的心魔,如何能好?

想来她往后也只能在无边孤寂之中渡过余生。

“传话去北疆,问杨奕,满意了吗?”

陈朝听明白了,赶忙退了出去。

*

萧吟这边从殿内出去之后,将好在门口那处碰到了汪禹。

殿外,汪禹正好在和一个锦衣卫同僚站在一起,两人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路过他们二人之时,汪禹抬眼,不动声色和萧吟的视线撞上。

两人故作不识,汪禹移开了视线,和同僚又继续说起了话来。

萧吟往外去走,弯进了一处墙角,隐藏了自己的身形,等了不一会,就见到了汪禹走来。

“萧吟,你这是要和朱澄撕破脸皮吗。”

汪禹知道了萧家发生的事情,才问了他这话。

萧吟倚靠在墙上,听到了他的这话也只是沉默不语。

这在汪禹眼中算是默认。

汪禹顿觉眉心痛得厉害,他不解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将事情闹做这样。

将来朱澄是要登基的,和他撕破脸皮,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萧吟默了声,良久只道:“就是不想和他打交道了而已,没有旁的事情。”

这话岂能骗得过汪禹?但既萧吟事情都已经做了,现下再说什么也是徒劳,他又问道:“萧吟,所以你是打算,去和杨家为伍吗?”

萧吟不再靠墙,直起了身,看向了汪禹,眸色沉沉。

“杨家非恶类。”

此话言下之意便是,杨家的人又不坏,凭什么不能和他们为伍。

汪禹看向了萧吟的眼神竟带了几分失望,“你是这样的人……竟为了一个女子就说出这样的话?他非恶类?好!那当初前任首辅被他害得尸骨无存,死后都还要被人鞭/尸,你说他非恶类?他若非恶类,又会对一个无辜稚子下手?萧吟,你说这话,你太无情了。就因为他是杨水起的父亲,你便说这样偏颇的话。”

“你还是那个萧则玉吗。”

萧则玉怎么会这样是非不分。

分明是错的,他却因为偏私,而说他们是对的。

萧吟听了这话,垂着眸淡淡道:“嗯,我是这样的人,偏私无耻。道不同不相为谋,既如此,往后不见了。”

既不同路,不见就是。

他毫无停留,转身就走,在路过汪禹之时,却还是提醒道:“你服侍好陈朝,他是个聪明人,他在一日,你便不会有事。”

陈朝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又是一朝之大珰,他活着一日,他们便有不得什么大事。

萧吟说完了这话,就头也不回想要离开,只留下了还未曾反应过来的汪禹。

汪禹见萧吟走得这样干脆利落,见他这样决绝,马上喊道:“你太过分了,萧吟!”

就算是陈朝,也从来都在萧吟之下。

就连上次陈朝让他盯视萧吟,他还不是回去同他报了假话。可是现下,他就因为他多嘴说了这么一句,萧吟就说“往后不见”?

太过分了!

汪禹恶狠狠地咬了牙,他道:“回来!你回来!”

他就是说那么一嘴巴而已,他做什么就要同他“割袍断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