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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同僚看到杜衡亲自来送伞,感叹道:“还是尚书教子有方啊,遣下人来便行,难为世子亲自跑上一趟了。”

杜呈知道杜衡来意,听到了同僚的话也只笑笑不说话。

杜衡将方才用过的那把伞递给了杜呈,又将怀中一把递给了杨风生,最后似是无奈,对着杨水起道:“糟了,出门太急了,伞没带够,只剩下了一把。”

是太着急带不够伞吗?几人都不稀得拆穿他了。

分明是想和杨水起撑一把伞罢了。

杨水起“哦”了一声,然后也笑着回道:“无妨,我同哥哥撑一把伞便可以了。”

可杨风生却不接茬,他淡声道:“不,你们既已定了亲,撑把伞也没什么。”

杨风生的声音不大响,但周遭因着方才一事,茶楼之间一时之间也都没什么声响,此刻这话就若一记惊雷落入了平静的水面。

亲事?!何时就说了亲!

这不是,不是开顽笑吗?哪有这样的亲事,这当真不是儿戏?

况且说,昭阳啊,那可是生了双长在脑袋上的眼睛的昭阳啊!当真看得上这杨水起?这个在京城中出了名混账的杨水起?!

但,若说意外却也不怎么叫人意外,这坐着的都是些人精,光是看杨杜他们之前来往如此频繁,也能猜出之间的些许猫腻。

可却不知道动作竟这样快,竟不声不响地就说了亲。

也实在是太快了些。

这事本就瞒不了多久,纳吉过后是纳征,杜家往杨家送聘礼,哪个能瞒得住?况且说趁着杨奕现下还在北疆那边,尚未出事,先行定了亲,也不至于后来横生了变故。

杨风生一开始就没打算瞒,干脆在今日将此事开诚布公。

杜呈、杜衡也没想到杨风生这样直接,不过这事,他们本就是以杨家为主,若杨风生要说,他们自没什么意见。

现下,独独杨水起……

杜衡悄悄地觑着她的神情。

生怕她要冷了脸,说出什么话来。

不只是杜衡,就是连带着杨风生心中都难得有些忐忑。

前些时日,她因为这事生了很大的气,而他没同她商议,就将此事在大庭广众之下宣布。

八月仲夏,下了雨的天气又闷又热,炎热潮湿一并扑来,空气之中带着的粘腻感叫人十分难受。

杨水起叫这稀薄闷热的空气熬得如烹斗煮心,釜汤正沸。

谁知,杨水起竟也没有发作,只是淡笑,“好。”

她同意了。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虽不知道杨水起心中在想些什么,可是好歹,面上也是同意了。

可是她能怎么办?

都到了现下这样的境地,他们什么都已经安排好了,他们还要她怎么办。

她现在还要作天作地说什么我不喜欢,不可以的话吗。

不合适了,好像不可以了。

周遭人窥探的视线,沉闷的空气都让她喘不上气来,她只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杨水起话一说完,门口站着的萧煦就侧头去瞥萧吟的神情。

显然他的神情算不得多好。

他的性子平稳,一般情绪也不外露,即便是不喜也只是微微蹙眉。

似听到指骨作响,萧煦看到,萧吟的眼中没有什么温度,神情冷峻,就连薄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知道,萧吟现下定是已经气极,但他又是为什么而气?

因他们定亲吗。

他怕若是继续在这里待下去,萧吟真要做出什么失态的事情。

但在他担心之时,只见那边一行人已经起了身。

杨水起同萧吟擦肩而过,就连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