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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看你不仅是明白着这话,似是将这当作至理名言了不是?一国首辅,本惟敬天勤民,可如今边疆百姓受苦,你竟坐视不理,在旁高高挂起!朕本当盯视于你,奈过求孝天,一念惓惓之际,才叫出了纰漏,竟让出了这样的乱子!”

帝王生怒,杨奕、朱澄、陈朝三人马上跪了一地。

坐视不理?高高挂起?

杨奕都要叫气笑了,这话难不成说他自己才是吗。

就连陈朝听到这话都有些汗颜,这些年来,杨奕给景晖帝当牛做马,他最是看在眼里。

反倒好意思拿这些话来说杨奕?

如今见他生了这样的怒,而后又听他这话,像是北疆那边出了事。

但北疆那边的总督是杨奕的人,若真出了事,杨奕也不见得会比景晖帝知道的晚。

杨奕的声音带了几分委屈,他道:“皇上,您若这样说,臣万死难辞其咎,这究竟是出了何事啊……?”

景晖帝冷哼一声,坐在椅上,俯着杨奕,他问,“朕问你,北疆的总督胡宁,是不是你手底下的人?”

将才还只是朱澄出汗,现下就连杨奕都出了汗了,怎么突然就提起了胡宁。

说起胡宁这人,年岁还要比杨奕年长几岁,但这官做的没杨奕透彻,年近半百还没什么建树,后来不知道是因何缘故,入了杨奕的眼,再后来便被他一手提拔至总督之位。

若胡宁做了什么事,也必将是要被推到杨奕的身上的。

杨奕道:“是识得此人……”

虽然大家心知肚明这胡宁是杨党,是杨奕的人,但面上还是要做做样子,总也不能直接说是结党营私。

然话还未曾说完,就叫景晖帝打断。

“你不要同朕装模做样,现下都是什么时候了,还在做戏!”景晖帝像是气极,便是连装也不愿意装了。

杨奕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能叫他气成这样。

景晖帝从桌旁拿来了一榻纸,甩到了底下。

纸张从空中散落,漫天飘散,一张又一张落到大殿上。

杨奕随便捡起了其中一张,速速扫了几眼,越看眼睛越花,他揉了揉眼,反倒叫汗珠进了眼,又是一阵酸痛。

胡宁……带兵一万……反击北疆……全军覆没……

这字杨奕都认识,怎么连在一起他就看不大懂了。

一时之间,杨奕脑袋都有些发昏了。

这胡宁是发了什么癫症?

现下是能反攻的时候吗,他就这样带着人打去了,这不是闹着玩吗?

难怪景晖帝气成了这样。

朱澄在一旁看杨奕神色越发不对劲,也都有些好奇这纸张上头究竟是写了些什么。

他刚想要也去捡张纸来看,却听得景晖帝呵斥道:“你可看清楚了这上头都写着些什么?!”

这一声吓得朱澄抖了抖,又缩回了手去。

杨奕擦了擦额间的汗,道:“臣看……臣看这胡宁真真切切叫猪油糊了脑,世人称他胡家军厉害,便将他夸得找不北了,一冲动,便什么事情都做出来了……”

“你休想为他开脱,一万的将兵,说丧命就丧命,这是既成事实,你为他脱不开罪。只是杨奕,你说,这一万士兵的命,他胡宁一人,拿什么来赔!你知道吗,朕……简直都快要怀疑他通倭了。”

朱澄现下算是听出些名堂来了。

估摸就是胡宁不堪受西北鞑靼困扰,就带着胡家军起兵反抗,直击西北,虽说他是北疆的总督,负责那一带军事,但,在现下这样紧要的关头,若是打赢了,便什么都好说。

若是输了,那他胡宁的脑袋也莫想要了。

战事本就吃紧,你还来了个大败战,岂不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