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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突然笑起来了?”

“没什么,你怎么穿这样就过来了?”杭思潼伸手拉了一下梁时清的西装袖子,入手顺滑,一模就是好料子,肯定很贵。

梁时清伸手捞住杭思潼的后背,小心推着她往车子那边走:“我刚下班就过来了,好在地方不远,可以直接来接你,走吧,等会儿天黑了小心虫子,等会儿你想吃什么?”

杭思潼走一天又累又饿,她也不是没在学校里吃东西,但中途那么累,吃了能量也不太够的样子。

想了一会儿,杭思潼说:“我想回去吃厨师做的硬菜,什么都行,我觉得我现在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亲爱的潼潼,你并不能吃下一头牛,但我可以为你准备牛肋排,红烧跟炭烤都有,怎么样?”梁时清一边说,一边拉开车门送杭思潼上车。

“你反驳潼潼,潼潼不高兴,但你让人准备了牛肉,潼潼决定原谅你了。”杭思潼哼唧一声,爬进了车里,在她平时喜欢坐的位置坐下,留另外一半给梁时清。

梁时清好笑地看着她,这种玩笑话,也就杭思

潼接得这么顺,有时候他也知道自己过于较真了,可杭思潼好像从来没怎么介意过,总是顺着说两句无伤大雅的玩笑话就能揭过去。

坐上车,看杭思潼开始小鸡啄米,梁时清给她盖上小毯子,将空调温度调高了一点,他想,杭思潼似乎作为一个世家夫人是合格的,虽说学会的过程很痛苦,但梁时清又忍不住“感谢”那些将杭思潼训练成铁人后再抛弃她的人。

真是有眼无珠啊,便宜他了。

回到别墅,梁时清轻轻推了杭思潼几下她才醒过来,看得出来人非常疲惫。

“到了?我睡了多久?”杭思潼迷迷糊糊地要下车,结果头撞车窗上了。

梁时清听着那响声,本来要从另外一边下车的,赶紧回头看她:“你小心些,门没开呢,别急。”

杭思潼揉揉脑袋,推开车门下车了,她甩上车门跟梁时清说:“不太疼,我想快点睡觉,明天还有一天呢。”

听她这么说,梁时清都惊呆了:“明天还去?你腿不要了?”

猛然的两句反问,杭思潼一下子清醒过来,她沉默一会儿:“啊,我忘记了,不过,还是看看吧,就不走那么远的路了。”

说是这么说,晚上杭思潼还是觉得腿酸,这已经是养得很好的情况下才有的症状,要是过去一年梁时清没用各种好药养着,她刚走完郊外的公园,又在短时间内逛一整天,腿怕是要废。

梁时清晚上十点还叫了医生过来给杭思潼针灸,医生的建议是,明天就不要出门了,就算腿能坚持,可自己不舒服,逛着也没意思不是?

“听到了吧?”梁时清坐在杭思潼旁边,叠了一块热毛巾敷在她膝盖上,“让你不要乱跑,你那学姐是好心,但你不能忘记自己腿里还有这么多钢钉呢,回头跟导师报道了,记得给他们都说一声,不说多照顾,至少那些跑腿的活别安排到你身上。”

这不是搞特权,是人文照顾,就算是普通的、身有残疾的学生,只要身边的师生脑子没问题,都知道不能使唤伤病患。

杭思潼难过点头:“好,我只是总忘记,我活下来的代价,是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跑跑跳跳,走路也要有限制。”

生生死死的话题过于沉重,连梁时清也不好回答,好在房间里没其他人,他过了会儿说:“世界已经让步很多了,那天我都担心,万一安排了那么多人手,还是无法改变结局怎么办呢?幸运的是,你好好活着下来了。”

只要活着,没真的成为植物人或者残疾人,就还能接受。

不过表面的健康,也确实容易让人忘记自己体内的隐患。

杭思潼的腿泡在药水里,她伸手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