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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倒是装潢得不错,至少看起来采光很好,落地窗边还放着一把躺椅,上面放着被子,一看就令人昏昏欲睡。

杭思潼将花盆放在了窗台上,随后跟梁时清说:“随便找地方坐,我去给你倒茶。”

随后杭思潼去了厨房!留梁时清一个人在屋子里参观。

跟梁时清想象中的苦日子不同,杭思潼反而可以说很会过日子,她把小院子打理得井井有条,每样东西都有一种只属于杭思潼的风格。

走到落地窗外,梁时清发现,在房子后面居然还有一个院落,那就是比较开阔的院子了,有杭思潼晒的一些干花果脯,看来在杭思潼没什么动静的这段日子里,她都在忙活这些小玩意儿。

对于小孩儿来说,做这些东西可能很无聊,但对杭思潼这种死里逃生的人,大概刚刚好,浪费一点时间,还有不少收获。

毕竟只要没做坏,无论咸甜酸,最后还是能吃的。

杭思潼很快端着茶过来了,用的一个南瓜陶瓷杯,南瓜墨绿的颜色看起来逼真,好像靠近就能闻到南瓜的清甜。

梁时清在落地窗前小茶几边坐下,沉默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南瓜杯,无从下手。

注意到他的表情,杭思潼忍俊不禁:“你看起来好像看见了什么小妖怪,其实这是一套杯子,我给每个朋友都分好了,你的是南瓜,当然,其中也有屠云菲她们的建议。”

这套杯子一共四个系列,蔬菜、水果、花朵、草木,都是奇形怪状的,数量又多,买的时候杭思潼还听老板偷偷说总算卖出去了。

为了给每个朋友惊喜,杭思潼决定给谁用哪一个,全部没有提前通知,就像开盲盒的惊喜一样,来之前,客人不会知道自己会拿到一个什么样的杯子、里面装着什么样的饮品。

梁时清沉默地揭开南瓜盖子,看到里面泡的是生榨雷公根……

闻着那绿草香,梁时清又把盖子盖上了:“为什么是南瓜?我给你一种南瓜的感觉吗?”

杭思潼摇摇头:“不是,因为所有的杯子里,这个南瓜看起来很……厚实,对,厚实可靠,小梁总在我心里,就是超级可靠的tie——甜南瓜!”

说到最后杭思潼硬生生把“铁桶”两个字咽了回去,再露出标准的八颗牙微笑掩盖过去。

梁时清疑惑地看着她,感觉话是好话,但他怎么觉得没人说“甜南瓜”这么奇怪的词?

不过被人夸了还是很开心的,梁时清矜持地轻咳一声,又把南瓜盖子打开,抿了口味道奇怪的雷公根,说:“谢谢,这个南瓜看起来确实很厚实可靠。”

雷公根是杭思潼自己买来榨的,肯定不如荆城的好喝,她就是这两天想念那个青草香了,才买了一点,自己喝不完,给梁时清这种喝凉茶面不改色的刚好。

院子打开门窗后十分凉爽,两人稍微缓了缓精神,梁时清旧事重提。

“说起来,你考研的事决定得怎么样了?首都那边还是没有导师愿意收你吗?”梁时清脸色凝重地问。

杭思潼思索一会儿,说:“有,但这几个导师距离我希望的研究方向距离太远了,我可能学不到太多想学的知识,我投他们,是想凑个数,他们答应,可能是想我去帮他们搞项目,彼此都是私心,没一个真心搞学术的。”

不然杭思潼的专业方向那么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只是想投个保底,为什么还同意呢?

导师与研究生,永远都应该是双向选择,这样研究生到后期不至于每天都想跳楼。

梁时清沉默一会儿:“我本来想说你出国吧,可是我最近在首都的项目,让我意识到,有些东西,国外已经落后很多个版本了,他们甚至还为了得不到我国技术的秘密跳脚,你去外面,等于给他们白送资料,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