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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不适合这些在被遗忘的角落里蓬勃生长的杂草,不适合这些开得东一茬西一茬乱七八糟的野花。

四周因为音乐短暂出神的人重新开始攀谈起来。他们搞不懂这种音乐到底在表达什么,对于古典音乐的欣赏,他们绝对不会比对酒馆正火的小调的欣赏更多。

而且很多人本来激动的神情也逐渐冷却,表现得没有之前那么热情了。他们似乎在听到这个听都听不懂的精美音乐后终于意识到了他们和女王之间巨大的差距。

那是他们这些在泥土里刨食的家伙连理解都理解不了的遥远距离。

莫里亚蒂女士笑了起来。祂看上去完全不在乎这件事情。

“这就是赋格。”

祂说:“作为一个自我为中心的家伙,我最喜欢的就是这首曲子。我以为你一直都知道呢,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我口口声声说在乎他们,但我其实不在乎他们怎么想的。”

“王是自私的,王座上的那个人注定独享所有的荣耀与永恒的重复。”

女王面带微笑地说,她转过身,苹果绿色的动人眼睛看向身后。

“借助调性不断的变化,音乐的作品得以无限地重复,直到它穷尽完了所有的变化,重新来到最初的开头。就这样,开头成为了结束,在不发生任何变化的同时,升华出现了。”

那一头金色的头发在她转身的那刻末尾扬起了细微的弧度,像是灿金色的光蝶组成的海洋翩然欲飞。

同样的还有她身上华丽的雪白裙摆。

“赫尔墨斯艺术协会……我之前一直都没有看到你们真实的面孔。乌鸦和心灵的视角多少都有点失真,需要向我介绍一下你们的名字吗?”

她微笑说道:“虽然取名这件事情一直都是西斯以神的名义在负责,但说不定有几个名字是我亲自在你们出生的时候挑选的哦。”

猫在她身边无奈地摇摇头。

“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女王陛下与教皇冕下。只要我知道你们身边存在的这些名字就足够了。”

来到泰坦尼克号的不速之客走到甲板上语气平淡地说道,抬眸对着四周一一地数过去: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里有巴赫、奥威尔、罗伯森……我很高兴他们此刻都能够见证到这一天,陛下。”

女王依旧微笑。

“还有坡,这些乌鸦是属于他的。其实我也很好奇柯南·道尔到底在不在你这里。”

他继续说道:“不过我觉得几天前冒出来的那个小侦探说不定更像他,他说他是爱伦·坡,他肯定没想到坡早就已经先一步离开了。”

“柯南·道尔当然不在这里。我虽然叫做珍妮弗·莫里亚蒂,但可和那位作家先生没关系呢。”

头戴王冠,手拿权杖,身披华服的女王如是说,嘴微微张开,露出牙齿,似乎是在笑。

“它是完全属于我的名字。”

她的声音给人的感觉刻薄又尖锐,像是故意挑起人的火气:“和你们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妈,怎么会有人给自己的女儿起这样的名字啊?我从小到大所有的同学在听到的时候都会用好笑又惊讶的眼神看着我,好烦的。

——哎呀,这个名字难道不是很可爱吗?是纯净的白色精灵呢,就是和“詹姆斯”听起来稍微有点像嘛。

——切,信不信回头我就把姓氏改成“福尔摩斯”哦?或者随便改一个,反正这个名字听上去真的太奇怪了。

——小珍妮弗才舍不得改名字呢,这可是我和你爸爸的名字哦。对不对,西斯?

——喵呜~

珍妮弗,来自于凯尔特语中的“吉尔维纳”,意思是白色的小精灵。

这个名字适合一个有着强烈的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