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忍不住说,“我宁愿认为他是靠涩情八卦出的名。”
“哇噢——”
理智突然振奋起来,然后声音逐渐朝着奇怪的迷幻方向发展:“X你听到了吗?我和太宰心有灵犀,嘿嘿,太宰他心里有我……”
X小姐及时地捂住对方的嘴。
江户川乱步在边上努力没让自己笑出声来,他把自己放在船尾的鱼竿提起来,结果发现缠在鱼竿上面的是一大串长得像是藤壶的乱七八糟玩意。
那天医生难得处理完了那些尸体,写好了详细的报告,靠在门边拿着他的本子在边上画着简简单单的速写,光影顺着清晰的排线在纸上面鲜明地跳脱出来。
他画船上的人,远处的森林,到处都有的星星和飞鱼,画到一半往口袋里面摸了摸,然后触电般地收回来。
费奥多尔侧过头看了他一眼,给他递过去一支打火机。
咔哒。
医生惊讶地笑了一下,然后打开盖子点燃自己的烟,却并不放到嘴里,只是出神地看着这种奇特的没有味道的烟雾在夜色下变幻着自己的身形,生生灭灭地浮动。
星光在里面若隐若现。
偶尔有什么东西想要到船上,但往往很快就被鱼蜂拥而至地啃食完。空中的血液甚至来不及彻底滴落下来,只能看到一团团颜色各异的雾气被鱼群淹没——最后变为奇特的美感,在它们透明的腹部氤氲着。
“生物武器啊。”费奥多尔抬起头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是食物链,很神奇吧?”太宰治把自己这几天看了不知道第多少本的生物类书籍丢开,用一种被生物学硬生生磨平了棱角的语气说。
内森尼尔把自己的思绪拉回来,唉声叹气地把尸体找了个位置安放好,然后有些茫然和出神地透过窗户看向外面。
亚马逊雨林给人留下的记忆就是这样潮湿闷热,但新鲜到眨眨眼睛都能滴出露水的模样。
如果是一幅画的话,那它的色彩一定浓郁得过分,水也加得过分,细节都淋漓地晕染开来,毛细血管一样的触角从色块里缓慢地生长——最后与别的颜色的触角交汇。
有东西碰着嘴唇想要说什么。
想要说什么?
医生转过头,看到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他的怀里碰着一大捧的黄色的花,蚂蚁在花中进进出出,黑色的珠子般的瀑布和花一起蔓延开来,从窗户一直蔓延到房间里,就像是一棵棕榈树正在涌出花朵。金黄色明灿灿的花朵。
那个人的胡须也是金黄色的,垂落下来的时候搞不清是不是另一种植物。加上对方的衣服竟然还是绿色的,这就更加让人不清晰了。
“现在的孩子真不懂礼貌。”
绿衣服金胡子的家伙说:“一只兔子,或者一只鱼,或者别的什么咕咕叫的东西,它们在我思考怎么安排灵魂的时候从我身上跳过去了。”
“真不懂礼貌。”
内森尼尔附和道:“所以最后怎么样啦?”
他抬头看着对方,眼睛中倒映出一棵枝叶摇晃的棕榈树。医生的神情就像是在打量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生物,甚至像是在看一只猫。一种带着笑意的柔和在他的眼中打转。
“飞啦,飞啦。”对方高兴地说,“你已经走出多远了?”
他哼着歌从房间里面走出去,一朵花在外面等着他。一片叶子飘起来,他就这么飞走了。一个孩子从窗户处好奇地探出脑袋张望,医生画下的蝴蝶轮廓掉到了咖啡杯里,立刻又湿漉漉地飞上来,扑到有着浅棕色皮肤的孩子脸上。
孩子怪叫了一声,掉下去了。医生没好气地走到窗边看着淘气的幼崽,用捡来的树枝拍了拍玻璃的窗户。
“别——来——捣——乱——”
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