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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方知予给她擦完脸,把毛巾放到一边的竹篮里,沉眸:“开心,只有一个人喝?”

“嗯呢。”

方知予没再问什么,祝清禾不敢看她,默默地把蜂蜜水喝完,但她能感受到旁边一直有视线在关心她。

祝清禾蜷缩身子,抱住靠枕说:“我想睡觉。”

方知予点点头:“你房间的东西都在。”

祝清禾看向玄关:“我要回寝室睡觉了。”

方知予拉住要起身的她:“太晚了,今天不回去。”

祝清禾老实地哦一声,放回靠枕,像只小企鹅一样,一步一步地走上楼梯。

喝醉的人总觉得自己没醉,祝清禾觉得她虽然脑袋很晕,但她的意识非常清醒,走路也很稳。

一步一个台阶,就是有点奇怪,今天总是走两步往墙上撞。

祝清禾竖起食指指向前,确保自己走的是直线,找到她以前借住过一个月的次卧,打开门进去。

床上是新换的四件套,她拍拍床,非常有弹性,祝清禾隐约想起之前方知予带她到商场买了新床垫。

方知予真的给她买了那么贵的新床垫啊,那方知予是还愿意和她一起住吗?

哦,倒也不是,这是方知予的家,人家给家里置办百货,谁来都能用。

祝清禾揉揉眼睛,到衣柜里找衣服,除了她上次放在里面的猫爪睡裙,还多了一条粉色带草莓的,肩带都是荷叶边。

也是方知予给她选的吗?

方知予喜欢这么粉嫩的啊。

行,今晚就穿这个。

祝清禾抱着草莓睡裙进浴室,嘴里哼着歌:“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

挂好睡衣和浴巾,祝清禾转身,方知予正在给她铺被子。

祝清禾羞赧地过去抓被子:“我是大人了,自己铺。”

方知予笑着看看她,俯身继续,把枕头那端的被角抚平。

她弯着腰,半身裙随着腰向前送的动作往上滑,祝清禾的视线无意中落在她后翘的曲线。

“大人了一个人喝闷酒。”

祝清禾抿嘴唇,忽闪睫毛。

“大人了让人担心。”

“……”

祝清禾脸蛋发热,她知道肯定是因为酒精在散热。

方知予理好被子,转过来和她对视:“你还做了哪些大人的事?”

卧室中光线暧昧,暖色的灯光轻盈的洒在方知予的肩膀。

丝滑的缎面衬衣熨帖地贴在方知予身上,衣领高高束起,最高的贝母纽扣闪烁微光。

尽管衣服穿得密不透风,但仍方知予的脖子上仍有一点红痕露出来。

——这,够不够大人?

方知予注意到她的目光,垂眸看看,抬头时避开祝清禾的眼睛,走进次卧里的浴室。

祝清禾站在原地,不一会浴室里传出洗面池的水流声,她蹑手蹑脚地走近看,方知予解开了扣子,用化妆棉沾水,小心翼翼擦拭脖子上的口红。

祝清禾收回身子,背靠墙壁站好。

糟了,方知予这么着急擦掉,肯定生气了。

祝清禾双手夹脸,撇嘴。

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哪根筋抽了,居然想给方知予的衣服印口红。

她满心都是亲错地方后,方知予在下面那一声抑制的嘤咛。

好好听啊。

比她听过的任何乐曲都要撩人心弦。

光是稍微回想,祝清禾心里就有点燎。

停住。

祝清禾寻思,要不给方知予道歉,解释清楚她为什么那样做?

之前在车里方知予只是两眼湿润地看了她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