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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夹的菜,净夜都会吃两口。

如此装模作样地用完了膳,净夜倒也吃了八分饱。

下晌的时候,小皇帝才终于提及,说此番祭祖大典,将交由兵部护卫皇室宗亲们的安全。

不过,小皇帝还是将自己的担忧,同净夜说了:“兄长聪颖,想必也知道朕与萧濯如今势同水火。朝中大半都是萧濯的党羽,就连这兵部也不例外。原本朕可用的,便只有潘英一个。可这潘英,实在是不争气。”

净夜佯作天真地问:“兵部的所有人都听萧濯的吗?臣虽不了解朝政,不过也知道萧濯这人冷淡,平日里没什么亲近之人。他同兵部的那些大人们,关系很牢固吗?”

小皇帝果然笑出声来:“朕就说兄长不凡,你看,一说便说到点上了。”

小皇帝凑近了净夜一些,小声道:“如今这兵部侍郎李堂,五年前认作萧濯门下。想必兄长也听说了,这萧濯自做了辅政大臣,这性子便越发乖戾跋扈。他除掉其余三位辅政大臣之后,这满朝文武,便没有敢不尊他意的。可如今朕年岁渐长,不能任由萧濯如此,便总想着扶持一些自己的势力。潘英武力高强,军功卓著,也有灭逍遥会之功,原是最好的人选。”

净夜见小皇帝连连叹气,便宽慰道:“皇上不必忧心,这世间也不止有潘英一人能干。以后,总能挑到好的。”

小皇帝无奈摇头:“哪是这般容易之事?”

净夜低着头不作声了。

而小皇帝过了好一会儿,才出声问道:“兄长可愿意帮我?”

净夜指了指自己,随即连忙摇头:“臣可不行,臣不会武功,开蒙又晚,文不成武不就的,哪里敢同潘英作比?”

小皇帝笑了:“潘英是潘英,兄长是兄长。兄长与朕血脉相连,最是亲近。而且兄长自有兄长的长处,此番祭祖大典,既然潘英不成事了,便只能交给李堂。兄长只需笼络这个李堂,探探他和摄政王之间的联盟,是否牢固。一有消息,兄长只管来报。”

小皇帝说完,便牵住了净夜的手道:“兄长可愿意帮朕?”

净夜乖乖地点了点头:“只要皇上不嫌弃臣笨拙便好。臣会尽力帮皇上的。”

小皇帝这才满意地笑了。

净夜不能长久地留在宫里,宫门快下钥的时候,小皇帝终是放了人回去。

只是净夜告退之时,小皇帝忽然提醒他道:“兄长不能总是待在萧濯身边,早晚要与他分开的。兄长如今已经立府,其实按规矩,本该设个开府宴,只是之前朕想着让兄长多读书,如今又逢祭祖大典,给耽搁了。无碍,以后若有喜事,兄长再办宴席便是。只是有一点,未免人言,兄长也不要常常去他那摄政王府,素日里便安稳留在玉王爷就好。”

净夜点头:“是,臣明白了。”

其实净夜出宫的路上,便问了陈良,陈良说那李堂与萧濯之间的关系本就不稳固。

李堂圆滑世故,是个墙头草。

如今他追随摄政王,日后便也能看风向,识时务。

其实不光是李堂,这朝堂之上的大多数人,都是如此。

若说起对萧濯的忠心,如阿罗将军那般的,定是以萧濯为先的。

古往今来,摄政的权臣大多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的。等待他们的,无非就是两条路,要么是反,要么是死。

真正能全身而退毫发无损的,少之又少。

净夜在担心萧濯,而陈良却担忧净夜,陈良小声问:“主子,您若是顺了皇上的意,偷偷将李堂拉拢过来,那摄政王那边,会不会与您生了二心?”

净夜倒是不担心这个,他道:“就算是他真的生我气了,应该也不会拿我怎么样。再说,咱们现在做什么,也不必全然都告诉萧濯。既然我想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