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哄前女友都没这么低声下气过，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想看一看美女，我做错了什么？！]

[啊啊啊啊啊，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没有你的美貌来拯救我，我就奄奄一息马上要嗝屁了！]

……

伊柠看完消息，思考了一会，询问：你是在发疯吗？

对面秒回：[没错，自从得了精神病，整个人精神多了！]

伊柠：……

他像是有八只手一样，打字速度极快，不到一分钟，一句又一句话冒出来：

[这世上人哪有不发疯的？硬撑罢了。]

[每次看见正常人，我都怀疑你们是不是在背着我偷偷吃药？]

[柠檬，你怎么不说话？]

[其实我不止发疯，我还发烧/大哭]

伊柠叹气：发烧就去医院，乖一点，别吵了哥哥。

坐在群魔乱舞的party现场，百无聊赖只能喝酒的曹以：……

很想发疯，可是她叫我乖一点诶……

曹以猛地坐起身，点开她的微信主页仔细看了看，发消息：[柠檬，你也是A市人吗？我可不可以去找你？]

伊柠：？？？

伊柠回他：不要。我不认识你。

曹以摸摸下巴：[你不知道我是谁？]

伊柠：知道。知道不等于认识你。所以不要来找我。

[！！！/大哭/大哭]

他突然道：[我相信你就长视频里那样了。宝，我好喜欢你。]

伊柠放下勺子，凶凶地打字：不要再烦我，不然我真的要把你拉黑了！

曹以：……

曹以悲伤地躺回沙发上，给她发了个流泪悲伤蛙的表情包。

好无情，好喜欢。

他麻木了半个多月的神经被刺动，感觉自已终于找到了新的兴趣点。

见曹以消停下来，伊柠松了口气。

曹以的聊天框下面就是池栩泽“xz”。

点进去看完未读的两条消息，伊柠回复：谢谢哥哥，不用给我这么多钱。

以及：哥哥我晚上还有课，下次有空再一起吧。

.

晚上的选修课结束，已经是八点半了。

伊柠打车回到伊家，别墅灯火通明，远远就看见父亲伊常站在客厅中激动地挥舞手臂，虚伪的假面被撕破，嘴里不知道在骂着什么。

黄明荟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不受其丝毫影响，优雅地一手端茶，一手捧着杂志翻看。

伊若臻站在另一侧，双手抱胸，同样是一脸镇定与漠然。

伊柠一进门，父亲的手指险些戳进她眼睛里，“你还有脸回来？这么晚你上哪儿野去了，是不是又去找那个穷小子了？你知不知道今天我有多丢人？！”

他像个嗡嗡响的苍蝇，又像只巨大的向外发射尖刺的丑陋怪物，伊柠很想捂住耳朵，但是人在屋檐下她皱着眉头忍住了，一言不发。

“……我告诉你，伊家没有你这个女儿！你现在就收拾东西给我滚蛋，卡你也别想用，伊家的钱，一分都不会白白浪费在你身上！”

“好哦。”伊柠开口。

她记得自已自小受母亲的影响，在她日复一日神经质般的耳提面命下，明明是很在意这个亲生父亲、很在意“伊家人”这个身份的，可此刻却没有一点难过。

反而如释重负。

她很快就收拾好行李，但伊常显然看不惯她既不求饶也不哭泣、仿佛无所谓一样的态度，怒意更甚，勒令佣人连箱子都不许帮她抬。

伊柠带的东西也不多，主要是课本有点沉。

伊若臻上前搭了把手，伊柠感觉到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