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归与却不接:“一张湿巾怎么擦两个地方。”
梁星灼咬牙:“我再给你拿!”
“不用麻烦。”周归与仰了仰头,凑更近,喉结碰到梁星灼的手指,“弟弟帮我擦。”
梁星灼蜷了蜷手指,看似平静,内心已经开始乱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们男同!!
他内心本来就不坚定,哪里经得起男同这种考验。
“擦就不是麻烦我了吗?”梁星灼有点明知故问的意思。
他逗周归与,周归与也逗他,明知故问回来:“怎么,我不能麻烦弟弟吗?”
梁星灼内心疯狂动摇,只有嘴还硬:“你自己刚才说不用麻烦的。”
“哦。”周归与轻笑一声,“我反悔了,行不行?”
空调到底是制冷还是制热啊,怎么越来越热!
梁星灼佯作淡定:“行啊,这有什么不行的。”
他捏着湿巾,贴近周归与的脖子,视线有意无意回避,不让自己往领口看,免得浮想联翩。
擦到喉结周围的时候,周归与忽然笑了笑,提意见:“有点痒,你重点儿擦。”
天呢老天爷!
你听听男同说的这叫什么话!
周归与说话的时候喉结跟着动,声带微震,触觉和听觉同时接收感知,梁星灼的手和耳朵都变得麻麻的。
他胡乱擦了两下便结束,两张用过的湿巾被他攥在手心里。
垃圾桶在阳台,梁星灼快步往阳台走。
阳台明亮的光线落在梁星灼身上,照得他的脸和耳朵红得发透。
扔完垃圾梁星灼顺便洗了个手。
再回到室内,周归与竟然还说:“脖子后面没擦到,弟弟。”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不知道是不是心虚,周归与的每一声弟弟,梁星灼听着都别有意味,心里烧得慌。
“自己擦。”梁星灼拿起书桌上的湿巾,给周归与递过去。
周归与许是逗弄够了,也怕真给梁星灼逗急眼,见好就收:“算了,不擦了。”然后继续帮梁星灼擦床,任劳任怨的样儿。
梁星灼被周归与弄得没一点脾气,最后哼了一声,以示不满。
过了两三分钟,第三个室友到了。
他一个人来的,拖了个行李箱,轻装简行,姿态从容,是个自来熟,叫赵之远,本地人。
“晚上咱们宿舍一起吃个饭?”加完微信,赵之远提议。
梁星灼看了眼周归与,婉拒了:“改天吧,晚上我有事情。”
“行。”赵之远收起手机,不勉强,给自己铺床去了。
梁星灼晚上不打算住宿舍,周归与明天回沽南,今晚他想跟周归与一起住酒店。
收拾完东西,另外一个室友还没回来,今天看来是打不上照面了。
赵之远也在隔壁串门。
梁星灼看看周归与,说:“哥,咱们走吧,没什么可收拾的了。”
周归与还在打量宿舍,问:“洗衣液什么的还没买,再跑一趟?”
“不用了,回头我自己买。”梁星灼失笑,“哥,我上的是大学,不是小学,别这么操心。”
周归与愣了愣,随后:“也对。”
“那走吧,回酒店。”
梁星灼点点头。
只外宿一夜,梁星灼用纸袋装了套换洗衣服就走了,行李箱和电脑都留在了宿舍。
步行去停车场的路上。
周归与对梁星灼说:“其实刚才室友邀请你吃饭,你应该答应的。”
新的环境,新的朋友,还是室友,第一天见面一起吃个饭,基本上是约定俗成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