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
听到梁星灼的名字,秦彦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他轻“嗯”一声,说:“替我谢谢他。”
放好花,周归与打量了一番秦彦,瞧着比昨天精神一点,脸有了些许血色,病气没那么重了。
“你怎么样?”他又问了一遍。
秦彦放下勺子,淡声说:“还行,挺好的。”
“那就好。”周归与叮嘱他,“你还是尽量下地活动活动,让护工扶着你走一走,免得伤口粘连。”
秦彦闻言失笑:“原来医生对着医生也会犯职业病。”
周归与摸不准他的言外之意,收起话头,没有再接着说。
相顾无言。
周归与看了眼床头柜的花,借此打破尴尬:“你吃饭吧,我去护士站问问有没有花瓶。”
刚一转身就听见秦彦说:“清汤寡水的……太难吃了,我吃不下。”
从昨天到现在,这还是秦彦跟他说的第一句非客套话。
周归与生出些许感慨,如果没有发生之前的事情,他和秦彦从最开始就该这么说话。
不到两天时间,感觉快把十年份的客套话讲完了。
周归与回过头,面对秦彦碗里连米粒儿都不怎么见得着的清粥,也实在夸不出违心话,只能宽慰他:“等出院就好了,坚持几天。”
秦彦破罐破摔道:“坚持不了,回头我让他们给我输营养液算了。”
秦彦家境好,从小锦衣玉食惯了,吃穿用度都追求品质,平时就挑食,这个不吃那个不吃,眼下让他吃这种清汤寡水,吃不进也是情理之中。
医院食堂的病号餐跟这个差不多,周归与思索片刻,想到了一个人。
“要不我让邹姨熬点鸡汤给你送过来?”
秦彦去家里吃过几次邹姨做的饭,每次都胃口大开,直夸好吃。
听到邹姨熬的鸡汤,秦彦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馋了。
他犹犹豫豫地说:“太麻烦就算了。”
周归与已经在掏手机了:“不麻烦,我现在跟她说。”
秦彦放在被子上的手悄悄收紧,表面上神色如常应了声好,内心却在努力克制疯长的妄想。
不到三分钟,周归与挂断了电话。
“说好了,邹姨晚上给你送过来。”
熬鸡汤需要时间,再怎么赶时间中午这顿也吃不上了,周归与想了想,给了个折中办法:“食堂有鲜榨果汁,这会儿应该还有,你选一个吧,中午喝粥还是果汁。”
秦彦毫不犹豫:“果汁。”
周归与本来也要去食堂吃饭,顺口说:“行,我一会儿给你带过来。”
秦彦把那句“我让护工去买”咽了回去。
多见周归与一次正合他意,他舍不得拒绝。
“好。”秦彦对他笑了笑,“那你快去吃饭。”
周归与点点头,先走了。
下午两点的闹钟还没响,梁星灼破天荒自然醒。
今天的午觉睡得稀碎。不知道哪家的小孩儿一直哭,断断续续,快要睡过去又突然魔音贯耳,反复几次之后,神经都快衰弱了。
梁星灼从床上坐起来,一看时间,离两点还有十几分钟。
倒回去睡也睡不了多久,梁星灼干脆不睡了,起床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他前脚从卫生间出来,后脚就听见玄关传来开门的声音。
梁星灼以为是周归与临时有事回来了,走过去一瞧,竟然是邹姨。
“邹姨,你落下东西了吗?”梁星灼奇怪地问。
邹姨向来做了午饭,收拾完厨房就走,晚饭要等下午四点左右才来做,她在家里干这么久了,梁星灼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