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苏幕遮 2个;月月、kikosakura、白千层、咚咚锵、柒琪绮気、熟了樱桃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庞喵、络 60瓶;大野太太白菜菜 30瓶;摇曳、pixie、偶尔是豆科 20瓶;白湮、安得促席、博多之盐、樱桃味的桃子、甜否nine、万物喵、风都知道、里胡 10瓶;苏已已已已 9瓶;椭圆形 8瓶;带皮吃橘子 7瓶;吁章、慕恩Moon、梦龙好听又好吃、粥嗷、宝宝心好慌、fat4、wividi、恐慌 5瓶;沉默是金 4瓶;三金西瓜霜、冷勾云、张艺兴的小娇妻 3瓶;猫猫球耶、攀登、智叟、一梦千年不觉晓、小兔叽大人、河罗、为啥要删评论呢 2瓶;未来富婆、青见亻孑、朝花夕拾、薄荷弥图、35899087、lazuline、50118950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29 ? 29、油纸伞 ◇
◎我心里不舒服◎
踩着七月的尾巴, 崔净空出入钟济德书房的情况也愈发平常。崔净空去岁才过了院试,照常理来讲,理应让他缓个三年, 等下次乡试再去才算稳妥。
然而崔净空从不受此类“常理”的桎梏, 八月便要启程, 先前一个月他无故旷了至少三天的课, 到紧要关头,钟济德也不敢再叫他跪或者挨板子了。
钟济德与崔净空一坐一立, 凡他所问,对方无不对答如流、进退有度,可看出平日用功之深,引得他不禁摸着胡子连连点头。
倘若那年他在京城时, 手下也有这样堪用的门生,何故沦落至此?
书房里有来有回的问答声音逐渐消减下来, 俄而, 传来一声长吁:“今年秋闱, 我已没什么好教你的了。”
须发零落的钟夫子起身, 拄拐踱步至窗棂旁, 其上雕刻成了仙桃葫芦之类的花纹,寓意长寿有福。
从这些繁复圆润的纹路缝隙间望出去, 一层蒙蒙的细雨笼着青翠的黔山, 收回近处, 雨打在窗外那颗葱茏的桂树上, 那些枯瘦蜷曲的黄叶便凄怆打旋落下。
他泛黄的眼珠木木注视, 一盏茶后方才回头, 崔净空还在原地站立, 脚都没有动一下, 目光恭敬地向下看,神情如常。
钟济德蓦然回忆起几个月前被送走的三女儿钟芸,同那天对峙的颓态相比,她临近要走,反而没多少崩溃或者伤感之情。
她坐在轿子里,掀起帷裳一角,意味深长道:“父亲欲驱虎吞狼,唯恐一时不慎,不知这渐长的虎害有朝一日是否会猛于狼害,最后吞吃了自己呢?”
这一语道破了钟济德愈发凝重的忧虑,兼之历来顽劣的小儿子自他姐姐离开后一改往常的不学无术,看起来很有三分发奋念书的劲头。
只是他到底资质同崔净空相差甚远,此次乡试也闹着要去,美其名曰先行适应。
可钟昌勋到底是同他血脉相连的亲儿子,哪怕是块开花的朽木,也要比崔净空这个互相防备的学生来得值得信任。
想起钟昌勋那日同他密谋的事,钟济德不由握紧了手里的拐杖。他对青年道:“下雨了,可带了蓑笠?不若拿上门口的罗伞罢。”
崔净空对其拱手道:“多谢夫子。”
他拿伞回到学堂,等到散学,都没几个人凑到过他身旁。
大多数人碍于钟昌勋在后面恶狠狠盯着,连崔净空的桌子都不敢挨。不过等散学走出书堂,便又好似若无其事地围上来,殷殷向他打探夫子每日都在书房里同他暗自传授过什么独到的绝学。
如若往常,崔净空是给他们从指缝里漏一点出来,只需要丁点无关紧要的内容,这些平时个个眼高于顶的“读书人”便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