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不得不作出改变?

直指关键的敏锐令她无可遁形,冯玉贞垂下手臂,把手帕捏成一团,仓皇应付道:“只是觉得太阳晒了一天,那时候水比较暖和。”

“倘若水温真的舒服,那手怎么……”

浸泡之后冻红的手背和指节无一不在背叛自己,她连忙此地无银三百两般地把手缩进袖子里。

崔净空仍在陈述事实:“因为之前白日便撞见过他们,无法,只得退让一步,挪到晚上洗,可今天却仍没有避过。”

猜的分毫不错,冯玉贞低声辩白:“这没什么的,小孩子不懂事,只被说两句丢两个石子,掉不了几块肉。”

“真的没什么吗?”

但青年不肯罢休,言语堪称刻薄,直白道出本质:“你怕他们?”

“……”

“因为怕,所以不敢还回去;因为怕,所以只好天黑去。”

这种咄咄逼人的架势无疑把冯玉贞最后一层遮羞布都抢走了,她几乎相当于灵魂赤身站在她面前。

冯玉贞手一撒,把握在手里的帕子扔到地上,眼圈都被噎红了一圈。

“对,我就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