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片刻不停,出城后又直奔临近县的衙署。

大抵是时近放衙散值,县衙的捕快虽言行不耐,好歹领着冯玉贞去见了县太爷。道明情状,老县令知悉后,却给她泼了一盆冷水:“我知你心焦,只是一旦孩童走失,能寻回来的屈指可数。我多派几个捕快这几日四处搜捕便是了,你先回去罢。”

这种丢了孩子的来报官的爹娘他遇见不少。哪怕最后捉住了人牙子,他们手里的“货”都几经转手,大多分卖到私府为奴为婢或是送进了山里,人牙子都说不准他们下家是在何处,遑论官府了。

冯玉贞心头发冷,真跟掉进冰窟窿似的,骨头缝里都结着冰碴子。

两人将能做的事全做了,更多的也无能为力,走出县衙门时,天际暮霭沉沉。

孙嘉良送冯玉贞回去,马车里,他愧疚道:“喜安是我父亲的关门弟子,这些日子我代为讲学,也算喜安半个夫子。出了这档子事,实在没有颜面再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