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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务都搞不清楚,也不会怀疑他会整出什么幺蛾子,还放心地把一部分轻松的工作交给了夏熠。

殊不知,夏熠在当晚就破了育东的财政系统,一笔一笔地对了这三年来的账单。

他不是专业人员,纷繁的数据看起来很吃力,夏熠熬了一整个通宵,也没办法整理出确凿的证据。

如果要举报夏育东,那就不能只举报他偷税漏税,这项罪名破财免灾就行了,构不成实际意义的犯罪,能加上行贿的话就更好了。

之前,夏熠没打算把育东一起毁掉,他还抱有野心,想接手这个集团,后来慢慢发现,他没有经商的本事,也不想过这种操心的生活。

总不能重活一世,还把钱排在首位吧?

虽然苏铭夜会帮他,但夏熠能靠自己的话更好,毕竟那个喜怒无常的人,什么时候觉得他无趣了,随时会把他一脚踹开。

把赌注完全压在这种人身上,他会没有安全感。

眼下,夏维星将屋内各种玻璃物品打碎后,双手抱臂,神情睥睨望着夏熠,要求他道歉,嚣张至极。

他还是幼稚,才会做这样的事。

夏熠弯腰捡起一枚碎片,轻轻地拉过夏维星的手,放到他的掌心里面。

“东西是无辜的,你想发泄的话冲着我来。”

他郑重地看着他的眼睛,有一种近乎病态的偏执。

夏维星感觉到背后发毛,蜷缩下手指,“你是不是精神不正常啊?”

“我给过你机会了。”

话落,夏熠趁其不备,捏住玻璃碎片狠狠割过了夏维星的掌心。

血像泉眼那般涌出来,夏维星过了几秒钟才感觉到疼。

“夏熠,你去死吧。”

他的手按住伤口,用力朝他撞过去。

夏熠非但不怕,还扬起唇冲他一笑,“那我们同归于尽。”

一个人最真实的眼神是很难伪装出来的,眼下她双目空洞,像没了焦距一样,仿佛游荡的孤魂野鬼,夏维星越看越害怕,慌不择路跑了出去。

望着他逃窜般的背影,夏熠不屑一笑。

这种胆子还敢在他面前拽呢?

将沾血的碎片扔进垃圾桶,夏熠装好手机,接着出了门。

梁淑仪这会儿没在家,夏维星这个妈宝男想找她哭诉也得等会儿。

从别墅离开后,夏熠独自一人去看了场电影。

前世他挺喜欢去电影院的,那是为数不多可以让他全身心放松的地方,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全情投入在电影情节中,比在家里看要认真多了,因为那是花了钱的。

散场后,已经是深夜,肚子还空着,夏熠从商场附近随便找了家小店。

他已经不管苏铭夜会不会派人跟着他了,现在他过的就是最舒服的生活,每天能这样看到精彩的电影,吃到喜欢的美食,感觉也挺不错。

付过钱,夏熠打着哈欠从店里出去,发现外面飘起了小雨。

莫名的,下雨天容易给人造成孤单的错觉,明明这条街和平时一样,眼下却显得空荡荡的。

习惯性地点开通讯录,查看那个加密的号码,上下滑动几下,看到最近都没有来电记录,夏熠的心底莫名失望。

会不会是他自作聪明,真的触碰到了苏铭夜的底线?否则他怎么这么多天没联系他,难道是在等他低头?

夏熠淋着雨,走在街道的边缘。

昏黄的路灯斜斜的打下来,他脸部轮廓被光影切割的分明而深刻,一半隐在暗色里,另一半泛着冷白色。

丢了魂似的往前走,一不小心还从路缘石上踩空了。

回过神,他把手机锁屏收进口袋。

算了,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