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摇摇头,“不过明天我就把吊杆撤了,你应该没意见吧?”
“好啊。”何彗咕嘟咕嘟喝了两口水,“还有,谢谢安慰。”
“我都说了不是安慰。”林晓曼无奈。
冰场吹来一阵冷风,何彗额头的汗水在风中蒸发。
“啊、啊嚏!”何彗打了个喷嚏,赶紧去找外套披上,才感觉暖和一些。
林晓曼看状直蹙眉,“今天差不多赶紧去换洗回家吧,冰场太冷,你这样容易着凉。”
“嗯。”何彗点头,用抽纸擦了擦因为冷而冒出来的鼻涕,朝林晓曼挥手道别,“那我先回去啦,林姐再见。”
*
十一月的冷空气来得突然,昨日还是秋风和煦的好天,今日就跌了十几度寒风阵阵。
“啊嚏!”何彗又打了个喷嚏,立刻裹紧了自己的风衣,试图抵挡风往身体里钻的窘迫。
昨日的好天让她忘记添衣。好在司机停车的地方离场馆也就几十米,她加快步伐,很快钻进了开着暖气的汽车车厢内。
呼,得救了。
开车的几十分钟平稳而安逸,家里的地下车库直通别墅一层,照理说应该都没什么再次着凉的地方了。可一踏出车子,何彗就感觉一阵眩晕感袭来。
在微妙的不安感中,她试图靠多喝热水来阻挡病毒,结果第二天还是光荣地浑身发烫。
爸妈急得呼叫家庭医生前来问诊,一测何彗的体温,发现是38度的高烧。
病来如山倒,何彗和林晓曼说好的训练自然也没法赴约。
“你先好好养病,3A什么的,也不急于这一时。”对此,林晓曼深谙细水长流之道,“没必要为了抢这点时间把光明的未来都搭进去。”
“好。”
爸妈也语重心长地劝她,“这次加拿大的比赛,咱们全家一起飞过去给你加油,不要有太大的压力。”
何彗就这样在家安心养病,医生考虑到她运动员的身份,每天的检查一个不落,开药用药都十分谨慎。她的发烧和咳嗽有所反复,在退烧后还是被禁止立刻上冰练习。
何彗心中无奈,眼看着床头的日历一页页被撕下。
直到数字变成了12开头,她才被医生允许开始做恢复训练,但不能一下上太大强度。
林晓曼看着临近比赛的时间,主要还是在恢复成套表演上下功夫,也不再提3A的事情。
何彗心里有些难受。她感觉自己努力了这么久,怎么一下子进度又退回了第一天呢?
“3A只是锦上添花。”林晓曼看出了何彗的心情,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
“我知道,但是我不甘心,我马上就要成功了!”何彗坐在长椅上,声音还有些低哑。
“你已经成功了。那天我没提杆子。”这是林晓曼第三次说这件事,那认真的眼神不像是开玩笑或是骗人的安慰剂。
何彗积攒在心头的阴霾消散了些。
不过,她仍然很执着,“可我想成一次不带吊杆的。”
“那就在魁北克试一次吧。”出乎意料的,林晓曼选择了一个看起来极其冒险的方案,“自由滑的第一跳,我们改成3A。”!!!
何彗的眼神一下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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