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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听到无数言语,你们为何单单记住了这几句,你们可是对孟尚书和孟县主不满?”

“没有,没有。”褐色衣服的男子猛的插言:“我们说这些话,有人给我们钱。”

师焕礼脸上的表情明显一僵,他隐晦的瞪了一眼褐色衣服的男子。然而这名男子从进大堂开始就低着头,压根儿没看到师焕礼的眼色。

师焕礼深吸一口气,声音阴恻恻的:“谁给你们钱呐?”

青衣男子:“是、是师耀师小郎君。”

“胡说。”安氏先怒了:“我儿才多大,不过是个孩子,哪里就懂得这些,你们不要胡乱……”

孟蝶冷冷的扫了一眼安氏,安氏悻悻然闭嘴。

师焕礼握了握垂在身侧的手:“你们说是师耀让你们说的?你们在哪里认识的他,他又是在何种情况下给你们钱让你们说的?”

青衣男子:“我在百音阁上工,师小郎君是那里的常客,他最近似乎心情不好,喝了酒就会破口大骂,我们跟着附和跟着骂就会给赏钱。”

褐衣男子跟着说:“我在红艳楼上工,师小郎君也是那里的常客。最近一直骂孟蝶,只要我们跟着骂,骂得越难听他给的赏钱越多。”

安氏刚要开口。

青衣男子又说:“不止这两处,整条花街柳巷都知道这件事,师小郎君出手大方,大家都跟着骂过。”

安氏身形摇摇欲坠。

师焕礼一闭眼,重新睁开眼睛,冲着门外站着的小厮喊:“去把这个逆子给我捆来。”

“不必了。”孟蝶阻拦:“诚如令阃所言,令郎年纪不大,不过是个孩子罢了,我还能与一个孩子计较不成?都说仆随主人行,子肖其父,子不教父之过,今日我只问你师侍郎,你是怎么教孩子的,你们师家是个什么样的家风。”

师焕礼:“县主息怒。逆子酒后无状冒犯了县主,还望县主恕罪,此事下官定然秉公处理,对他严加管教。”

孟蝶:“酒后无状?什么叫酒后无状?他酒后无状怎么没说提刀杀了你这个亲爹,他酒后无状怎么没说造反?师侍郎平日里办案也是这般办的?喝了酒就可以无法无天了?那是不是我喝了酒就可以将这侍郎府平了,把你按在茅坑里吃屎我也没错儿?还酒后无状,我呸!不过就是喝了点马尿将心中所想说出来了,又不敢承担相应的责任,拿喝酒来做托词罢了。”

“更何况,他才多大?一个还没成亲的小孩子罢了,哪里就懂得这些话了,没有长辈教他,他就能说出这些来?师侍郎,你当我是三岁孩子不成?”

师焕礼:“下官绝没有教过他说这些话。县主,不妨拿了这逆子来,仔细问问他到底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浑话。”

孟蝶冷笑:“师侍郎这是想跟我玩儿当面教子那一套?这会儿想起来教孩子了?做给谁看呢!往日里怎么不教?由着他小小年纪就流连烟花柳巷,也不怕染了一身脏病回来,又或是已经染了,只是秘而不宣。”

安氏急道:“县主慎言。”

“慎言?”孟蝶冷凝着安氏:“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教我!让我慎言,你想以下犯上不成。”

安氏吓得噗通一声跪下:“臣妇无状,县主恕罪。犬子去烟花柳巷只、只是……”

孟蝶:“只是什么?只是盖棉被纯聊天儿。”

师焕礼第二次躬身施礼:“县主息怒,此事确实是我儿不对,下官保证,绝对会给县主一个交代,一个满意的交代。”

孟蝶:“交代,满意的交代?师侍郎未免太高看自己了,你以为你在人前装得人五人六我就不知道你家数典忘祖,而你不过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还想取信于我?”

师焕礼勃然变色:“县主,犬子口出恶言有错在先,县主骂他打他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