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蝶长叹一声:“这倒不会。你就没想想小夏嬷嬷为什么也被撵到庄子上了?她总不会去赌,想来是忧心儿子一时情急说了不该说的话。”
露微这会儿也醒悟过来:“正常求情,以大奶奶的性格是绝对不会生气的。”
孟蝶颔首。
不过出了这事儿,到底是让人不快。
紧接着,这个消息宛如一阵风般迅速席卷侯府。好多人得了消息后的第一句话都是:“真给撵出去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原本没当回事的人这下都心惊胆战起来,尤其是到过赌坊赌钱的。这些人中很是有一部分人辗转反侧的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坦白,尤其是输钱超过二十两的,更是心惊胆战,几乎一夜未曾合眼。
贾义倒是该吃吃该睡睡,贾嬷嬷找到他:“这可怎么是好,这要是捅出来,你岂不是要被撵出去!”
贾义老神在在:“娘,您就是胆子小,怕什么?两个娘们儿而已,久居深宅的,她能知道外面爷们儿的事儿?只要有娘在,就没人敢告发我,他们哪个不怕得罪我的亲娘。”
贾嬷嬷被儿子这么一哄,焦急散了大半:“幺儿,你以后可不要再赌了,家里可没有什么银子了,前儿你大哥还给我摆脸色呢。”
贾义满面气愤:“他也太不孝了,怎么能跟娘摆脸色,没有娘哪有他,真是当了几天管事就不知道北了,没有娘,就凭他自己能当上管事?”
贾嬷嬷笑骂道:“那是你哥,不许胡说。”
贾义绕到贾嬷嬷身后,为她揉捏肩膀:“我知道那是我哥,他要是说我我肯定不还嘴,我这不是生气他给娘摆脸色嘛!娘,咱不生气哈,您还有我呢。”
贾义不在乎,到底还是有在乎的,次日一早,温氏和孟蝶还有金氏到凝萃馆后,夏嬷嬷就带来了两个小管事。
一个是管着花匠的,府里有花园,自然也有不少花匠,还有各个房里养的盆花盆景添置等等。他是今年春节的时候才去玩儿的,时间短胆子却不小,只去了几次就输了十六两银子。
管事跪在地上:“小的再也不敢了,求几位奶奶饶了小的这次吧。”
温氏冷着脸:“我饶了你,同样犯事的其他人要不要一起饶了?这事儿没的商量,自己回家收拾好衣服到庄子上去吧,若是你真的改过自新,以后再回府里。”
小管事身子一摇晃瘫在地上。
另一个是管着买各种柴火炭火的张管事,这是个肥差,侯府每年用的柴火和碳无数,东西买的越多,他就越好克扣。
差事好钱也足,他去年夏天染上的赌瘾,幸好胆子不大,就这也输了有二百多两。这钱全是他自己的私房,家里并不知道。
温氏听着夏嬷嬷的调查,同孟蝶对了个眼神:“既然家里人不知道,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
张管事眼睛一亮。
温氏:“张娘子,你可愿意同他断绝关系再不往来?我给你们一家子一天考虑的时间,今晚来回我就行,若是愿意跟着他出去我不要你们所有人的赎身银子。不过若是选择与他断绝往来,以后若是被发现偷偷来往,那时候再出去可就不好看了。”
张管事同样瘫在地上,他以为他也会去庄子上。他可是王总庄头的小舅子,大奶奶就这般不给面子?
处理完这件两件事,温氏开始派差,因为刚刚处理了两个人,凝萃馆的气氛十分凝滞,各个管家娘子们都小心翼翼的,深怕一个不小心惹火上身。
今日张管事直接被撵出去一事再次给了府里和庄子上的人一个重击,那些去过赌坊的人更是战战兢兢,惶惶不可终日。
张管事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拿着自己的身契在几个健壮小厮的监督下垂头丧气的离开侯府,出了侯府后门,他立刻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