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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匠师傅那边非常办事,第八天的时候就给送了信儿过来,说是已经全部做好,范嬷嬷领了四个小厮去验货,确定没问题当场将尾款付好。

将架子搬回来,雪青领着玫红湖绿还有梅儿几个人开始在花园中将葛布装到木架子上,装的差不多了,范嬷嬷领着几个小厮来将这些架子固定到指定的地上。

一连忙了两天时间,勇毅侯府的花园中凭空多了二十五个假植物。

侯夫人和宁夫人得到消息说是做好了,婆媳二人联袂到花园里站在一株荷叶下面。

侯夫人抬头看了看:“这是荷叶?”

“我瞅着也是荷叶。”宁夫人感受了一下:“这下面可真凉快,一点儿也不晒人。”

侯夫人也仔细的感受了一下:“比我那屋里都舒服。”她到底有了些年纪,屋里用的冰并不多。

婆媳两人又去一朵桃花下感受了一番,葛布是粉色的,阳光透过葛布洒落,桃花下的空间整体泛着柔粉,人在其中无端的柔美起来,颇有一种灯下观美人的意境。

侯夫人哈哈大笑:“她们肯定都喜欢坐在这边的桌子下。”

宁夫人抬头看了看:“不用她们都喜欢,我也喜欢。”

结果正如侯夫人和宁夫人所料的那样,几朵颜色极佳的花受到了宾客的一致好评,都说坐在下面自己仿佛年轻了十岁。

方氏的娘家嫂子永宁伯世子夫人问:“这个棚子搭的委实妙,里面用的什么东西?”

“回夫人,里面是木头做的架子。”

“外面这是什……”认出了葛布,永宁伯世子夫人悻悻住口。

在这边跑腿的正巧是梅儿,她大大方方道:“外面用的是葛布,我们二奶奶试验了好久呢。”

“试验好久?”旁边另外一位妇人好奇道。

梅儿:“是,一开始我们二奶奶想着纱飘逸柔美,打算用各种纱堆出来,结果纱是一点儿也不遮光,又换了绫罗,遮光是遮光偏又不挡热,无奈换了绸缎,绸缎又太厚实,罩在木架子上下面一片昏暗,试来试去最后才定了葛布,通风透气遮阳挡热的。我们二奶奶还说,这是奔着省钱去的。”

妇人们顿时哄堂大笑,刚刚因为葛布而产生的无形尴尬消失无踪。

“你这丫头的嘴倒是挺利索的,你是哪一房的?我倒是要知道知道谁这么会调理人。”

梅儿腼腆羞涩一笑:“我是我们府里二奶奶房里的。”

“呦!怪道这么伶俐,你们二奶奶就是会调理人。”

孟蝶做的这个新式样棚子瞬间风靡整个京城,接下来有办酒的人家都纷纷效仿这样做,又得知孟蝶是在有利木匠铺做的木架子,一窝蜂的都涌到他家去定做架子,木匠师傅赚得盆满钵满。

天一天比一天热,受灾的地方一天比一天大,皇帝每天都阴沉着脸,朝廷上上下下都绷紧了神经,就怕一不小心惹到处于低气压的皇帝,扫到台风尾。

孟蝶庄子上的甜菜也有几处遭了旱灾,幸亏干旱的地方不多,孟蝶今年又买了不少人,王庄头那边人手不缺,倒也没耽误甜菜生长。

只是天太热,羊倌有天出去放羊没太注意,热死了两头小羊,不是生什么别的毛病死的,孟蝶也就没命令焚烧,干脆让王庄头处理了,庄子上下不少人都喝到了羊汤。

孟蝶打了个哈欠睁开酸涩的眼睛,她想睡觉的,可她真的睡不着,屋子里一直都有冰,算是比较凉快,可她还是觉得从骨子里往外冒火,尤其是手足心热得她恨不得踩着冰握着冰。

昨儿看大夫说她有些心肾不交心阴不足,让她滋阴,孟蝶长叹一声,阴液虚亏不是一天造成的,补当然也不是一天就补回来的。

孟蝶干脆起身,外间露微睡得并不安稳,孟蝶放轻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