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了他一眼,只是很简单的一眼,但在秦阙看来,就像是无数的温柔缱绻。
“说‘如果’的话,如果我当时没有答应和齐连城合作,来到洛阳;如果我当时说什么都不同意嫁给你,如果我不曾对尚且是太子的你做出逾矩之为,没有在漫天飞雪中抓住你的衣袖,如果……”
“不要,不要如果下去了。”秦阙突然伸出长臂,将她揽在怀中,打断了她的话。
他怕极了。
祝蘅枝每说一句,他心上的伤口就好似被撕裂了一次,都在昭示着他曾经有多糊涂。
被秦阙拦住了话,祝蘅枝也没有继续说下去,想从秦阙怀中挣脱出去,但他却抱得很紧,于是她只是轻声叹息,问:“那陛下打算如何安置我?我三年前被你遣去京郊别院,如今又被你接回来,我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继续在宫中?”
“自然是大燕最尊贵的女人,朕独一无二的皇后。”秦阙回答得果断,没有一丝犹豫。
“皇后?”祝蘅枝笑了声,似乎是觉得这个回答荒唐地可笑。
“是像三年前那样诞下你的嫡长子继承人后,被你打入冷宫还是按照你大燕立子杀母的国策杀死?”她挑了挑眉,提到三年的事情时,语气中都是不以为意的嘲讽。
“我秦阙此生只会有你一个妻子,我们也一定会白头偕老,我们的孩子也是大燕唯一的储君,”秦阙慢慢地松开了她,又将她的身子扳过来,让她看着自己,“国策?我既然是皇帝,我的话便是国策,三年前,你诞下筠儿后,身子不好,便离宫养病了,如今病愈回宫。”
秦阙没怎么迟疑便说出了这些话,因为这些,是他想过很久的事情。
他话音刚落,马车却突然颠了下,应当是磕到了石子。
祝蘅枝是侧坐着的,出于惯性,她身形不稳,几乎要被甩出去。
秦阙出于本能地,将她捞了回来。
这一连串的动作发生的时间,就在眨眼之间。
祝蘅枝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秦阙的怀中了,唇正好落在了秦阙的喉结上。
秦阙呼吸一停滞,良久才开口,嗓音低哑:“蘅枝,我还欠你一场封后大典,一次正儿八经的洞房花烛夜。”
祝蘅枝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轻轻别开眼去。
秦阙将洛阳宫中的帝寝和后寝挪到了一处,也将原来的坤宁殿的名字改成了她在东宫的时候,寝殿的名字。
撷月殿。
宫门口值守的宫婢与内侍也像是得了秦阙的授意,没有和秦阙见礼,反倒是齐刷刷地朝她跪下:“皇后娘娘。”
祝蘅枝看了秦阙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抬了抬手,让那些宫婢起身,径直朝殿内去。
按照礼节,她即使是皇后,也应当慢秦阙半个步子,最多并肩而行,但如今她却一点也没有在乎秦阙的动作,反倒是秦阙跟在她身后,温声提醒她注意台阶。
祝蘅枝闻言也只是冷冷回了句:“我看得见,我不是瞎子。”
秦阙也不恼,趋步跟上去,虚扶着她。
“什么味道?”祝蘅枝一进殿门,便闻到一阵类似于花椒的味道,淡淡的,并不浓郁。
“我嘱咐下人用花椒涂了撷月殿的墙壁。”秦阙解释的时候,声音中难掩得意。
椒房之宠,历代能有几人有?
祝蘅枝更是大燕开国以来的第一个。
“我翻了从前宫中太医给你诊脉时的脉案,发现你体寒虚弱,而这花椒涂墙,据说可以暖暖身子。”
祝蘅枝反应平平,忽略了他这句,“筠儿和时春呢?”
“在行宫,我明日便让人把她们接回来。”秦阙说这话的时候,试探着环住了祝蘅枝的纤腰。
祝蘅枝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