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总是和她说爹爹在外头讨生活不容易,糖葫芦贵、吃了牙疼,还是不要买了。
她当时懵懵懂懂,也格外的懂事,于是就没有闹腾。
只是依稀记得自己三岁生辰的时候,好像有人给自己买了一串糖葫芦,她这么多年了,也就吃过那么一串,但那个人不是楚帝,也不是她的阿娘。
他的面容和声音很模糊了,祝蘅枝真得记不太清了。
但她可以确定,一定是有的。
秦阙在她耳边温着声音问:“怎么了?喜欢糖葫芦?”
祝蘅枝这才回过神来,看着那串糖葫芦,又摇了摇头。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只是记得那串糖葫芦很甜,但至于是什么味道,她早都不记得了。
但秦阙只是在她耳边落下一句“等着。”
不过多长时间,一串糖葫芦便被递到了她唇边。
祝蘅枝抬眼,秦阙整张脸便映入眸中。
“张嘴。”
秦阙很少这般笑,温柔的同时又带着点恣意。
祝蘅枝只觉得心砰砰乱跳,慌忙地收回自己的视线,伸出手从秦阙手中接过那串糖葫芦,“妾自己来便好。”
说是去踏青,但在酒楼里耽搁了一阵子,又在街上买了许多吃食和小玩意,若是再出城的话,等回来的时候,便赶不上宵禁了,最终也没出城门。
到后面,秦阙手中拎了许多东西,但祝蘅枝的步子却慢了下来。
秦阙走到她身前,弯下腰:“上来。”
祝蘅枝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说:“不必了,殿下,妾走得动。”
秦阙却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将她背了起来。
祝蘅枝回了殿中,想起秦阙今日似乎都只顾着她了,自己倒是没吃几口,于是吩咐厨司做了秦阙喜欢的菜,想亲自给秦阙送过去。
她到秦阙书房门口时,正好陈听澜也在。
她拦住了下人,也想听听秦阙最近的情况,她似乎一无所知。
“殿下带着娘娘这般‘招摇过市’,一来陛下放心,二来,也是在朝中那些老臣跟前谋了好名声。”
想和秦阙夺储的高阳王妻妾成群,醉心宴饮,庶子庶女甚多,但若人人尽知秦阙与太子妃琴瑟和鸣,那么结果不言而喻。
祝蘅枝大脑一空。
原来,秦阙这些日子,不过是在逢场作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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