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秦宜宁喜欢的菜,留她用过晚膳后,又叫人套了车送她回去。
她站在东宫门口,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突然想起这是她来燕国后,笑得最多的一次。
秦宜宁只觉得她这位新嫂嫂和煦温柔,也时常来东宫,偶尔还会给她带一些集市上的小玩意。
祝蘅枝本以为她可以就这么等秦阙回来,再商量要不要将自己的身孕通报内廷。
但秦阙还没料理完外面的事,她这边却先出了意外。
即使有按时吃安胎药,但她腹中的孩子却还是没能保住。
她危在旦夕,时春让秋莺稳住局面,去找秦阙的时候,秦阙正在看着人给灾民施粥。
但秦阙脸上看不出一丝惊讶和悲悯,草草打发了时春:“孤又不是郎中,告诉孤也没用。”
她回到东宫的时候,是秦宜宁陪在祝蘅枝身边。
郎中诊过后,皱了皱眉说:“娘娘身子本就弱,这胎胎象也不稳,之前药用得有些猛,留不住,是情理之中。”
祝蘅枝什么也没说,让时春给了郎中赏钱,便将人打发了。
秦宜宁怕她伤心,一直坐在床沿陪她说话,直到她必须回高阳王府的时候,才恋恋不舍地起了身,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
祝蘅枝这才问时春是不是去找了秦阙。
时春吞吞吐吐回答了“是”。
祝蘅枝便问了句:“他怎么说?”
时春只是垂下眼,表情很委屈。
祝蘅枝心下了然,勉强笑了笑:“无妨,他向来如此,意料之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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