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毛钱的红包, 标注某某某转增,败一下他的名声。
作为老板, 游因的主观能动性可比其他人强太多。他给自己预留了十到二十天左右的假期,并在宣布放假的当天上, 搭乘飞机,飞往目的地。
一觉睡醒,再睁眼时, 他已经到达了新西兰。
和阎知州一起。
阎知州年轻……额,虽然他现在也依旧年轻,但是在更年轻的时候就去过了世界很多地方。只是由于他工作性质特殊,他没有能很好的领略当地的风土人情。
新西兰也是如此。
因为在飞机上睡了很久, 游因下飞机后精神状态饱满,可以直接去玩,所以两人包了一艘游艇出海观鲸。
当清爽又恣意的海风扑面拂来,游因积攒在胸腔里的疲惫被瞬间一扫而空。
出来玩,他没有选择佩戴眼镜,身上也只是简单地穿着一条假两件式的羊毛披肩衬衫。粉色的羊毛披肩和白色的衬衫让他个人看起来温和明朗,就像书里走出来的人一样,让人眼前一亮。
所幸这艘船上除了他们俩,其他只剩下船长和几位辅助的水手,阎知州可以所当然地独享游因。
观鲸的海域偏远,游因在等待到达目的地的路途上顺手开了袋薯片打发时间,入口的那一个瞬间差点没被古怪的味道控制住神情。
低头看了看包装袋上酸奶油黄瓜味的标注,他面不改色拿了一片递给阎知州。
主打黄鼠狼给奥尔良烤鸡翅拜年,包没好心的。
但就算知道下边儿是个坑,阎知州也会心甘情愿往里跳。
于是两个幼稚的成年男人收获了长达几分钟的短暂沉默。
不太好说是不是在为白死了的土豆默哀。
“你明明是德国人,怎么会姓阎,一个中国姓氏?”捏碎了薯片放在掌心,游因一边抬手把薯片放生到海鸥肚子里,一边依着栏杆。
声音轻慢,几乎要散在风里。也就阎知州耳力好,精准地捕捉到了他的懒散。
限定专属游因版本的眉目柔和,他低声道:“我以为你对这些不会感兴趣。”
说是这么说,他心里却很高兴。游因的感兴趣意味着什么,他们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喧嚣的海风将他刘海吹得纷乱,游因远目望向泛着鳞光的海面。
“不提前做点调研,以后过得不就像个傻子吗?”
听起来像是要做婚前调研一样让人充满期待,阎知州忍不住侧过头在他颈边,低声呢喃道:“听起来,我有希望转正。”
游因同样用轻佻的目光睨他。
“谁知道呢?”
这张嘴真是让人又爱又恨,阎知州恨不得咬他两口。
牙痒痒归牙痒痒,阎知州还是认真解释起了自己的过往。
“我母亲曾经是霍亨索伦家族的一员,她本来已经有了既定的婚约者,但在一次任务中,爱上了身为雇佣兵的我的父亲。我母亲追求爱情选择和我的父亲私奔,我们也就辗转回到了父亲的故土。”
本来日子是可以平淡地过下去的,但他母亲生了一场大病,父亲为了挣取高昂的治疗费不得不重操旧业。
只是他母亲终究没能熬过去那一关,他父亲又因为在某个任务中得罪了一些人,不得不带着他颠沛流离。
父亲离世后,他为了生存,也过上了和父亲一样的生活。
霍亨索伦?这不是德国那边的旧贵族家族吗?
所以在某些意义上阎知州是皇室后裔?
难怪呢,游因看着阎知州俊美的轮廓,对某些方面的刻板印象+1。
阎知州没有任何留恋过去的想法,所以坦白也不会觉得别扭。
“我也有疑问。”终于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