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将阿箬姐弟给押下去。
许子昌气极,他被人捆走前,还喋喋不休地咒骂他。
黑衣人用布堵住他的嘴后,这小小的院落才安静下来。
李昭细细打量这院落,这处虽小,但被人打扫地干干净净。他疾步进入屋中,将所有的房间都绕了一圈,来到一个放有布老虎的竹凳旁停下,觉得这大抵应是林雀和孩子住过的地方。
他拿起这只布老虎,脑中浮现出林雀用它哄孩子的一幕。
他有孩子了?
这是他与林雀的第一个孩子,是他的皇长子!
算起来,林雀应当是在他离开黎花村的前一天晚上怀上的,想到林雀一人大着肚子,在黎花村独自生活一段时间后,又千里迢迢去到长安找他,李昭足以想象得到,林雀所受的苦有很多。
皇家血脉不能流落在外,否则将有危险,林雀一个弱女子,没有男人庇佑,带着孩子生活,也艰难。
他得尽早找到林雀才行!
李昭拿着布老虎,从屋中出去后,亲手画了一副林雀的画像,吩咐他的人,暗中寻找她的下落。
他坐上马车,连夜去往松和信站,找许子昌所说的赵署。
—
翌日。
赵署打着哈欠,才到信站,就听到师傅说,有一个贵人找他,问他些事情,让他早上先不要去送信了,先去客堂见贵人。
他去到客堂后,听到那人说自己是林雀的丈夫,问他不久前,可是将她送去过福方客栈?
赵署很是奇怪,“你是怎么知道我,又知道我送过林娘子?还有……为何你跟林娘子说,要让她捎信去墨云巷,长安城根本就没有一个叫墨云巷的地方,她一连寄了四封信去墨云巷,还从黎花村千里迢迢地来长安,问我长安到底有没有墨云巷?”
李昭:“是我叔叔的错,他年老昏沉,写错地址了。他要让我去的是长州墨云巷,但不小心写成了长安墨云巷,我寻错地方,我的娘子也跟着捎错信了。”
“不久前,我遇上了许子昌,他告诉我当日的许多事,我才知道是你救下了我的娘子。”
赵署仍是觉得奇怪,“林娘子怎么不跟在你身边呢?她找你,找了很久了。”
李昭道:“她有事先回黎花村了!赵公子,我不在娘子身边时,幸亏你及时将她送到福方客栈,才保住了她的性命。”
他招手让身后的侍卫,拿出十两金子送过去给他,作为谢礼。
赵署往后大退一步,不敢收这么多金子。
“公子您客气了,那天我和林娘子在彩楼,见到陛下……在赐福,就跟着过去捡福币那天人太多了,有人不小心撞了林娘子一下,之后她就早产了,我只是用驴车将她送去客栈,其实真正辛苦的人是许公子还有柳大夫,我没有帮上多少忙!”
李昭听到他说,林雀曾与他一起去过彩楼,见过新帝,脸上的表情倏然一变。
“赵公子,你方才说,你和我家娘子去过彩楼见新帝赐福?”
“是啊,那是陛下还是皇太孙,因乔迁之喜,在彩楼赐福,城中好多人都去了,林娘子许是想接福,也跟着去了。后来,她被人撞了一下,又听到陛下要和霍小姐成亲后,身子就突然不舒服……”
李昭:“赵公子,你可否将我娘子写给我的信,都交给我。”
反正这些信,本来就是给他的,他现在拿走,本就是应当的。
谁知,赵署竟说,他将这些信都烧了。
李昭面色不悦,“客人的信,你们都没送到,这就将它烧了,这也太不合规矩了。”
赵署道:“是林娘子从福方客栈走前,让小厮给我传话,让我将这些废信都烧了。”
“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