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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眨眼:“您不放心我?”

“你有什么让人放心的地方吗。”她状若无意地抬起手腕,掸了下手指, 一双眼眸便飞过去:“不是被哪个女人拐了,便总是……总是认识这个认识那个的。”

燕徽柔直言道:“好酸。”

“……”江袭黛不想说话了,幽幽地放开了手上的串子,改为托着下巴,沉缓良久,她弯了一下唇角:“燕燕。”

这一声调子温婉,是她嘴里喊出来的,但没想到会这么寻常自然。燕徽柔怔了一下,两个舒展柔和的字就从她耳根的淡红里蔓延进去。

“不喜欢吗。”江袭黛:“那便唤,柔柔。”

燕徽柔矜持地说:“我想要前面那个。”

“为何?”

“因为后面那个,总让我想到——我之前有一天,曾经给门主想了一个雅称。很久了。”燕徽柔道:“只是碍于情分,怕您不喜,便没有开口。还是莫要让我想起来了。”

江袭黛很有兴致地问:“什么?”

燕徽柔取名还挺有意思的,底下养的那四只狗叫得就很别出心裁。

江袭黛对此很放心,只是没想到那姑娘小嘴一开,吐出两个字:“娇娇。”

嗯?”江袭黛以为自个听错了,不确定地反问了一声。

“娇-娇。”燕徽柔发出这两个字音时,口型很像一个噙在嘴边的微笑,尤其是在她特意慢条斯理地念出来。

她很认真道:“这两个字的寓意,和您简直一模一样。”

江袭黛面子有点挂不住,嗔怒道:“什么话?”

“哪一样了?没有一样的。”

“是一样的。”燕徽柔施施然道。

在江门主的三申五令之下,终于让燕徽柔勉强回收了这个称呼。

不过杀生门的主人向来是不许百姓点灯只准州官放火的,又一声“燕燕”逸了出来,续而接上:“秘境是哪一日开放?”

燕徽柔:“三日后。”

“那可以启程了。”

燕徽柔却仍有些疑虑:“可是谢宗主那边,应当也只挂了我一个人的名。门主就算是乔装打扮混入其中,也没有更多的名额了。”

“谢明庭?你又承了那小废物点心什么人情。”

“我觉着,谢宗主倒也未必这样……”燕徽柔轻咳一声。

江袭黛瞥了她一眼,目光幽幽的,她把窗户合拢,顺着走了过来:“小事一桩,这个不用担心。”

于是燕徽柔回明月轩,收拾了一些疗伤的丹药,分门别类地塞到了纳戒里。她带了换洗衣物,出行日用,银钱细软。

最后她将金楼玉阙缠在了腰间,非常轻便隐蔽。

这个东西,她本来是用来试苏玉溪的手艺的。结果发现她还真不错,所以便把剩下的玄铁全部交给苏玉溪打造了。

燕徽柔弯腰蹲下来,打开一个黑漆漆毫不起眼的匣子。

里头放着一把宝剑。一个储物袋。剑名龙泉,袋佩乾坤,如匣中藏玉,光华内敛。

虽然远远达不到那样的级别,不过从外观看,还真瞧不出有什么两样。

燕徽柔拿手绢将其包好,放入匣中,顺便将这两个匣子也带上了。

脚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一双爪子扒拉上了燕徽柔的衣角。

燕徽柔讶然:“赏善?”

那只煤球大了个号,不知是不是仅仅有它得到了江袭黛投下的机缘的缘故,它在剩下三只狗里显得格外聪慧通人性。

赏善又把尾巴摇成了一朵黑菊花,它把那匣子拱开,自己钻了进去。

燕徽柔道:“出来赏善,这不是能睡觉的地方。”

她伸手把小狗拿了出来,并没有放在心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