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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分明赢了。

但是瞧见这一幕,心中还是泛起了好多羡慕。

她料定那个长辈是个温柔的人,瞧得久了,心中隐隐动得快了些,于是拼凑了一些勇气,跟过去说,自己也有些疼。所以可以……

也亲亲她吗。

或者给她一颗糖?

那时她或许还很矮,所以记得的那个视角依然是仰视的,女子的面容模糊不清,只是那一道视线落在她身上——

“剑法如此偏激,心性亦然,恐怕难成大器。”

而后那长辈便抱着徒弟走了,只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江袭黛孤零零站在原地,看着她们远去。

羡慕掺合着不甘,到底酿成了嫉恨,后来她记住了那个师妹的脸,每每对上总是痛下死手。

当然这件事也为整个灵山派所震怒,下予重罚,江袭黛一路过来,实在也没有因此讨得什么好。旁人对她反而更加避之不及。

念起那些灰蒙蒙的记忆,江袭黛半晌才回过神来。

她对燕徽柔语重心长道:“本座授你剑法,自然是长辈了。瞧你哭得那么可怜,抒发一下长辈对晚辈的关爱有何不可?”

燕徽柔闻言,轻轻偏了一下头,用不置可否的神态看着她。

“您是在同情我吗。”

“……”

“别问了。”江袭黛最恨这小丫头在讨便宜话时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横她一眼,又轻斥她一声:“放肆。”

燕徽柔却笑了笑,眼睫毛低下来。

而心底的口子却默默开了。

坏-女-人。

喜吃她的手艺,喜爱抱着她,虽然骗她,又反复救她,这样的人,愿意在绝望时候给她定心的一个吻,却又能立马否认其中的偏爱。

长辈对晚辈的关爱么,不知道有几分真,几分假。

她不是个坏的,谁是呢?

燕徽柔抬起头,双眸又润了些许,她安静地盯着江袭黛。

“燕徽柔?别这样。”江袭黛眉梢一蹙,细细捧着她的脸蛋,以为这丫头又要哭了?

“不许哭。”

真是的,哪有这么多多愁善感的事。

自从两人熟悉了,倒越来越爱哭了。

江袭黛斥了她一句,瞧她眼眶润着,还是那样伤怀。又忍不住温下语气:“……虽然对你不是那样的感情,本座还是很宠爱你的,又不会把你从杀生门里丢出去,你哭成个小花猫似的给谁看?”

燕徽柔突然仰起头,双手向上握去,回捧起江袭黛的脸,趁着江袭黛还没反应过来——

她对准那女人的眉心吻了下去,就停留在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地方。

她感觉江袭黛的身子一僵,咫尺相对间,那双美目怔怔地瞪大,许是难得宕机,过了半晌才问:“你干什么?”

燕徽柔闭目吻着她,这一吻比江袭黛给得要重,径直将她亲得软了下去,仰躺在这主殿十分尊贵的软榻上面。

“……燕徽柔?”

本来被迫跨坐在她腿上的燕徽柔,这样顺势而为骑到了江袭黛的腰身上。

江袭黛一向不怎么以己度人。方才抱着燕徽柔时并不觉得,这会儿被人骑在身下夹着腰,她才终于觉出一点点羞耻的意味来。

她双眸抬起,看着身上那道纤细的影子,伸出衣袖挡住了自个的嘴唇,“你若再胡来,仔细本座——你到底在干什么?莫名其妙的。”

燕徽柔再吻了吻她,嘴唇覆在肌肤上,像是花光了一切可燃的勇气,略有一丝颤抖:“……您不必担忧。这是晚辈对长辈的关爱罢了。”

江袭黛愣住。

那双桃花眸凌厉一挑,将怒未怒,却一时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