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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衔着的玉珠子,这一池子水便能被吞吐进去,再流淌出来,马上焕然一新。

趴着去够那龙嘴时,燕徽柔的面庞被水池腾起的热气温柔抚过。

在水的潮湿的味道中,更别有一股浮动的暗香。

燕徽柔摸着那玉珠子,却怔了一怔,顿住了,没有往下摁。

从那衣裳便能瞧出来,是门主她……洗过的。

白雾袅袅中,女子的面庞微红。

燕徽柔往身后看了一眼,那房门关得紧绷绷的,很显然不会有人打开。

她的思绪顿住,对着模糊不清的水面,盯着自己的脸颜。

江门主……她……

燕徽柔的指尖碰到水面,自己的容颜像是镜花水月一样,就这么撞碎在雾气与波光粼粼之间。

她抬足没入水中,将自己坠入一池温热。

幽香终于不再浮动。

而是化为了实质,包裹着她。

燕徽柔呼了一口气,闭紧眼睛扎入水里,其实这一池水温已经偏凉,没有泡澡那样的舒服感觉。

但是她心里某一处饱满的角落,却好像是被拿去一块了似的,填不满。

燕徽柔算是早慧,她没有奇怪多久,感觉到了小腹隐约的胀痛以后,便知道这叫欲/望。

由爱生欲。

她不羞赧于承认自己的喜爱,感情是干净的,但是后者,但是没想到后者来得如此之快——

熟悉的味道包裹着她,脑子里有一幕片缕只影地闪过去。

燕徽柔忍不住捏紧了池边。

她此时莫名想起,那天帮江袭黛捡被子,蹲在地上,抬头,抬头看见了——

太糟糕了。

女人雪白的大腿侧,毫不防备地敞开着,就抵在她的鼻尖。

因为离得太近了,她甚至无法聚拢视线,看不清细节,只能被迫吸入江袭黛身上的味道。

但是那一块的肌肤格外柔软,甚至脂香四溢,仅从衣料包裹臀部的那一道勒痕来看,饱满得让人心惊肉跳——

那女人无意露出的勾引,委实下流。

燕徽柔神色黯然了些许,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思想有多放纵。

下流的……不,她怎么能……

燕徽柔缓缓捂住自己的脸颊,她感觉到了难言的羞耻感。

江门主是恩人,是授业的师长,江门主对她是当成身边人的亲近,但完全没有枕边人的暧昧。

自己怎么能那么想她。

怎么能——

这么形容江袭黛。

江袭黛只是睡个觉而已,最下流的不应该是自己沾满了欲望的想象吗。

最下流的是自己才对。

燕徽柔将脸埋入水中,吐出了一个泡泡。

怎么会……

*

江袭黛在等着燕徽柔洗完,结果一等等了许久。

她软在床榻的被褥里,甚至无聊到开始盘腕上新带着的一串红玉。

约莫捏在拇指下,挤弄了个好几百个来回以后,江袭黛终于失了耐性。

沐浴一次,至于折腾半个多时辰吗?

她走到最里的那间僻阁,抵了一下房门,纹丝不动。

“燕徽柔。”

燕徽柔再怎么柔弱,总不至于是闷死在里头。她勉勉强强也算个修道之人了。

不至于?

江袭黛又敲了几声:“燕徽柔?”

——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燕徽柔今日累了一天,热水泡着泡着睡过去了,水流没到口鼻也不知,万一给她窒息晕倒了?

江袭黛想到这里,心跳忽地慢了半拍,蹙眉暗啐一声那小女孩真是麻烦极了。她不再犹豫,掌心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