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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浅淡一笑:“怎么了, 门主。”

“你的那只煤球,”江袭黛皱眉:“不是病了吗。”

“嗯。”

提起这个,燕徽柔的眼神垂了下来:“那只叫赏善。病得挺厉害的,已经吃不下东西了。我今晚把它和其它小狗分开,托着碧落照料一下。”

“今日我去外边寻兽医,说是不太行了。故而心中忧虑,对它有点过分紧张。再加上您还吓唬它,心里便……”

燕徽柔叹了口气:“但是我知道您是想为我好,说的也很有道理。”

“实际上没有在怪您呢。”

她认真地看着江袭黛,认真地解释道:“抱歉,我虽然心里担心,也不该说那样的话的。”

江袭黛抬眸看着燕徽柔。

闷了一下午的心里,一直有一个不怎么愿意面对的角落,被燕徽柔的话轻轻掀开,在里面终于透了点亮堂出来。

她不知道那确切的是什么。

好像一勺压沉了糯米圆子,上面浮起的一些米粒,在无序地乱动着。

但至少,从前不会有人这么在意她的感情。

从来没有……

江袭黛看了燕徽柔半晌,慢慢地,缓缓牵出一个柔婉的笑来。她拿勺子碰了碰碗沿,好整以暇道:“有什么好说的?不如多做一碗来。”

燕徽柔道:“门主,卖酒曲的大娘已眼熟我了,还给我打了个折。”

“嗯。怎么了?”

“也没什么。她问我家里是不是开酒楼的,每次都要捎上一批,照顾她生意。”

燕徽柔支着下巴:“我们杀生门确实没有酒楼这种业务,只好说是家里晚辈爱吃。”

“然后她教育我,不要总给小孩子喝米酒,容易长不高。”

她笑道:“门主再这么吃下去,我没法和老人家交代了呢。还是适当节制一下好了。”

江袭黛听了,横她一眼:“什么小孩子。燕徽柔,你少来阴阳本座。”

燕徽柔虽是笑着,但是没过多久,笑意又浅淡了下来。她眉宇之间一直有点发愁,很可能还是在担心点别的什么。

江袭黛又打量了她几眼,似乎决定了什么,垂下眼睛慢条斯理地抿完了最后一口米酒。

“燕徽柔。”

“嗯?”

“随本座去明月轩。”

“……怎么了?”

“你跟着就是了。”

明月轩。

花树的长势还是很好,甚至底下新增了一些盆栽。大大小小摆成一片,给华贵精致的环境增添了一些天地自然的味道。

那是燕徽柔种的。

“啊,门主好。”碧落自从来照顾燕徽柔以后,遇到江袭黛的日子越来越多,逐渐不觉得特别奇怪。

江袭黛淡淡嗯了一声,一路走过去,让燕徽柔去带路,给她找到了那只奄奄一息的小狗崽。

黑毛团子蜷缩成一坨,正躺在明月轩一个织物缝成的小窝里,时不时抽搐一下。

江门主瞥它一眼,抬袖施法,那只小狗崽便飞了起来,虚虚落入她的掌心中。

她自纳戒中取出了一瓶丹药,给了燕徽柔:“倒两粒。”

燕徽柔接过那瓶子,也留意了一下名字:“这是……”

“洗骨丹。”

“什么?!”

一旁小姑娘的尖叫让江袭黛和燕徽柔一起回过了头。

碧落也被自己发出的声音给吓到了,她捂着嘴:“对不起门主……但您,您给一只狗喂,喂这种丹药,是不是有点太浪费了?那可是——那是千金难求,有价无市的淬炼根骨的丹药啊!”

喂了狗了!

她日了狗了!碧落馋得眼泪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