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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徽柔便这么喊道:“江门主——”

“您站过来一点儿。”

“不要。”

江袭黛不喜那污了一层的水珠子乱溅到她的身上。

燕徽柔却难得会错了她的意思,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她起身给江袭黛搬了把椅子,又将双手搭在她肩上,往下微微一摁,“那您便坐着好了。”

江袭黛莫名地被她摁在了椅子里,秀眉微皱:“……你要作甚?”

“它们瞧见了您,便不敢咬我我。多好。”燕徽柔挽着衣袖,蹲在地上飞快地拿抹布搓着狗毛,她低眉干活时倒是很利落,有一种说不出的生命力。

也许是听出了江袭黛的不情愿,燕徽柔摁着狗捏着抹布,胳膊放松地搭在桶边,语气放柔了很多:“帮个忙好吗。门主大人?”

这一声“门主大人”,她温和的声气,拂过室内潮湿的风,透到了江袭黛耳畔。只是显得不那么敬重,反而亲和了许多。

“敢情本座今日来是给你镇狗的呢。”

江袭黛闭上眼,轻讽了一声。

“那么江门主今日来看我,是准备干什么?”

燕徽柔不经意地问,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江袭黛:“您不是说今日放我一天假吗。”

以往燕徽柔很喜欢与她随意聊点什么,但是今天的她却没了下文,只听得水声淋漓作响。又一声哗啦,燕徽柔换了一盆清水。

江袭黛等了片刻,略有点疑惑。

她抬眸打量起燕徽柔来,还是平平常常的燕徽柔,看不出任何异常的地方。

第44章

“杀生门是本座的地盘。”

江袭黛靠在椅背上, 理着袖口的牡丹花纹。

这只是一把寻寻常常的桐木椅,但是这女人骄奢淫逸惯了,偏生坐得跟琼华殿里的宝座一般。

“你的明月轩也算是在琼华殿内呢。”

“本座随意在自家后院走一走。又有何不可?”

“门主喜欢,自是可以的。”燕徽柔温和地嗯了一声, 将水盆里的清水倒掉, 寻出了一块干净的布料, 将那几只湿哒哒的小狗裹紧。

她又抬起掌心, 尝试运用着新习得的灵力,去将那只大狗烘干。

江袭黛斜撑着下颌,眼眸略抬,一动不动地盯着燕徽柔瞧。

她总觉得燕徽柔心情有点不太好。

不过瞧见女主不爽, 她理应高兴才是。

江袭黛想, 或许自己只是想知道, 感觉死到临头都不会有丝毫脾气的燕徽柔,怎么会一个人兀自闷着生气。

那丫头总是极为耐心的, 亲和体贴的, 又柔弱得像是一捧白莲花, 连条狗都舍不得凶。

只是思忖未果,再抬起双眸时,却对上了那年轻姑娘温润如玉的神情:“门主?今儿想吃什么?”

她的神色如常, 衣袖挽起搭在手臂间。见江袭黛半晌不答,便建议道:“别吃那么甜可好,偶尔也换换口味, 我还会炒几样小菜呢。”

“不。”江袭黛下意识抗拒:“不爱吃。”

“……”

燕徽柔烘干了狗毛,那群三只小东西还有一只大东西重新变得毛茸茸起来, 只是让人惊奇的是,原来不是太过肮脏, 而是原本的狗毛便是乌黑的。

只是说如果先前黑得灰头土脸,如今却黢黑得甚为蓬松,也有一番美感。

“门主这么挑食,”燕徽柔轻轻叹了口气:“我若是出门了或是走了……您该怎么办?”

这话问得倒是古怪,甚至很是废话。

江袭黛没遇见燕徽柔之前,自然也是这么过来的。活着。

“小丫头。”江袭黛打量她片刻,淡淡道:“你又想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