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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同蔚兰苑交好,可知人知面不知心。

若她生个阿哥,就更难说了。

富察格格不就是因为大阿哥,才失了原来的小心的?

何嬷嬷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高氏最有可能,因为她最有可能打听到蔚兰苑有一只好参这件事。

她如此想完,又想万一真的许多在路程上已经出现了状况,自己如今还能做些什么?

她整理绳子的空隙,看了眼笑得停不下来的温晚。

爷真的怪罪主儿的可能性其实几乎没有。

只是,若能做些什么,让对方自己就偃旗息鼓,主儿根本不用沾染,岂不是更好?

不得不说,何嬷嬷对自己的要求过于严苛。

她不知道,温晚已经不经意瞥了她好几眼了。

对事情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

“嬷嬷,她们俩听说当年宫中亲蚕礼十分隆重,不知嬷嬷可见识过?同我们讲讲才是。也省的这俩在为蚕母的大小争辩不休。”

何嬷嬷回神一笑:“竟说到这话了,这亲蚕礼,我也伺候过太妃去过…”

诉说当年,也是要费精神的,何嬷嬷心中再有事,也得先应付了温晚。

可偏偏温晚今儿兴致好,再加上春然含珠有心引她多说话,何嬷嬷倒顾不上再想什么对策了。

殊不知温晚是故意的。

初入府,遭人算计,四面楚歌,痛不欲生——才能让弘历心疼,内疚,进而明白自己的处境,明白后宅之险恶,她就是一朵风雨中飘零的小白花。

若是不费心费力的护着,花就可能折了。

这种意识当然要趁着弘历对她如此上心的时候树立,等过了热乎劲儿,可就没有这种效果了。

何嬷嬷顾不上想对策,只能偶尔分神看看时辰,看许多去了多久了。

可一直到大雨快要停止,许多还没有回来。

“许多回来了么?”温晚先开了口。

何嬷嬷摇头:“若是回来,必然来回话。”

“雨要停了。”温晚看了眼外头。

雨虽然要停了,可依旧天气阴沉。

“去苏格格那里问问,咱们的人不能不明不白的留下被她使唤不是?”

何嬷嬷本就要提,温晚说了,她忙不迭的应了,出去又找了一个小太监,去苏格格那里问。

蔚兰苑去了三个太监,两个去的都是苏格格那里,一个去了富察格格那里。

都没有回来。

按理,再使个人去富察格格那里问问才是,但眼下人手不够,不能都撒出去!

雨都要停了,也可以叫两个小宫女去富察格格那里,可何嬷嬷心里不安,总觉得富察格格那里比苏格格那里还有问题,小宫女们过去没个应对,万一被刁难,白白吃了亏可怎么好?

便就先作罢了。

先等着苏格格那头的消息。

气氛烘托到了这个样子,再说笑就是尴尬了,四个人依旧在围着一堆珠子,只是都有些沉默。

何嬷嬷有心安慰温晚,正组织语言。

却听温晚轻轻道:“这珠子是素面的,也穿个红绳,给许多罢。”

何嬷嬷看过去,只见温晚手心是一枚偏大的金珠,只刻了普通的祥云纹。

“是。”何嬷嬷接过,递给了春然。

“编个大气点的样子。”

“是!”春然点头,她已经编了三根了。

温晚拿过那三根细看了看,然后示意何嬷嬷伸手,她亲自给她系上了。

又拿了一根,给含珠系上。

再就是春然。

“你可要快些编好这个,一会儿,给许多。”温晚笑笑。

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