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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溺坐在椅子上,看见门推开,又进来几个人。
这种玩乐的氛围,她只在高中毕业的谢师宴上体验过。但于江辙他们而言,这貌似才是他们课余生活的常态。
一群人喝得烂醉如泥,把世界撞得头晕眼花。
包厢里满室玩乐直至曙光熹微,贪欢重欲的时代里,碰杯空樽,一醉方休。
想起刚才在赛车场上听见王京他们说话,她没觉得有什么好需要生气的?
和眼界、思维不在同一高度上的人争论,不如像敷衍傻子一样,点头赞同。
何况那些对江辙的评价,喜新厌旧、锐利浪荡、恣意妄为……都是她早就听过很多次的,她早就知道。
牵住他手的那一刻,陈溺心里就有过准备。
往江辙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他那个酒桌已经被围满人了,压根连他人影也看不着。
陈溺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很轻地叹了一口气......叹完又叹了一口......
她喝得很混,把饮料车上各种颜色的果酒都尝了一下,胃都有点难受了。
放下最后一杯香槟的时候,身后的江辙终于走了过来。
浓烈的烟酒味渡进自己嘴里,陈溺被他抱到角落的沙发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