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在自己手下。
婚礼台上干冰沸腾,主持人正在念着贺词。
一对新人在数不尽的玫瑰烂漫中交换戒指,台下高朋满座,纵饮欢歌。
而江辙盯着地上的阴影良久,伸出了白皙修长的食指,看上去好像是影子代替他碰了碰陈溺的侧脸。
再抬眼,陈溺正面无表情地回视他,显然看见了他刚才的幼稚动作。
他难得有些心虚感,错开她视线。欲盖弥彰地咳了两声,腕骨突出的手掌端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
身边人突然起身离开,往新娘休息室走去。
江辙漆黑瞳孔微缩,错愕地回头看向她快步往前的背影。
边上的黎鸣推推他手肘,揶揄地眨眨眼:“挺会的啊,拿了陈妹的酒杯直接上嘴?”
“……”
休息室里很安静,化妆师等人都在外面喝酒。
陈溺在帮路鹿补妆:“哭肿了眼睛,待会儿拍照就不好看了。”
路鹿脸色差劲:“好不好看都无关紧要了,这场婚礼的重点是越隆重越好,不是新娘和新郎有多恩爱。”
陈溺长睫颤了颤,稍低眉:“他对你要嫁人这件事,一点反应也没有吗?”
路鹿知道她说的是谁,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哥一直以来只希望我过得好就行了。”
陈溺嗤了一声,指腹在扭开的口红处抹了几道。慢慢揉散至醺红色,不动声色地抹在路鹿裸露的后颈和锁骨往上几寸的位置。
看上去好像是手指用力过度留下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