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催云关掉水,浴室里静下来。

要让他进来么?

过了一会,见里面仍没有回应,裴不争又问了一遍,有些着急。

门打开五指宽的缝,林催云半遮半掩,形貌昳丽,湿发滴着水,沿着脖子没入白色的睡袍。

他神情懒散,道:“没有看见裤子。”

裴不争莫名:“准备的是睡袍,没有裤”

“内ku。”林催云说道最后一个音节,嘴唇不免嘟了起来。

裴不争用凝滞的大脑思考了一会,他应该是放了的,去云云卧室找的,自己还有些不好意思。

可能是落在了哪里,或者云云没找着。

裴不争轻咳一声:“没有。”

林催云疑惑地看向他,似乎有些不信,裴不争为自己的撒谎感到不齿,迅速将人带去磨砂玻璃隔开的洗漱间吹头发。

林催云坐在软椅上,裴不争站在他正前方给他吹头发,从上往下看去,能看见两腿之间是真的没有穿。

林催云默默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起了变化,伸手戳了戳,仰头看他。

裴不争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一脸空白。

林催云指了指脸侧尚且湿润的头发,说:“还没吹干。”

裴不争磕巴一会,举着吹风机过来继续吹,胸膛起伏明显有些乱。

一分钟后,裴不争捂住他的眼睛,声音发紧:“别看了。”

林催云将他的手拉下来,放到唇边含住手指,不轻不重地吸了一口,吐出来时,指尖吊着水润的银丝。

银丝断开的瞬间就是裴不争理智崩弦的时刻,他将吹风机一丢,弯腰将一米八多的林催云直接抱起来,想到他下面没穿,脑子又轰地一热。

林催云勾住他的脖子,看向镜子中的自己,像是雪夜里勾人的狐狸。

上次和他一次吃火锅,他喝醉了酒,也是含住自己的手指,还觉得冒犯了自己,带自己来这面镜子前清洗手指。

自己也是这么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其实算起来也没过多久,裴不争还硬着,就直接将人托起来,简直像变了一个人。

他被压着亲了许久,很配合地帮裴不争解决了,能干的都干了,但更进一步的,竟然什么也没发生。

裴不争居然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今天约会就一直亲,晚上还在亲,现在都躺一张床上了,裴不争就知道亲亲摸摸。

林催云想到自己在浴室里做的事情,不知道是欲|求不满还是恼羞成怒,最后踹了裴不争一脚,语气有些冷。

“睡觉。”

“哦。”

裴不争抱紧他,等了一会,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兴奋地埋进他的怀里到处嗅嗅。

林催云困得不想动一根手指,任他在怀里乱拱。

不对,裴不争觉得自己像一只狗,立马往床头窜了窜,将林催云搂进自己怀里,把他的手放到自己腰上,紧紧抱住。

大鲸鱼拿去干洗了,他就是云云最好的大抱枕。

第二天到点起床,林催云迷迷糊糊坐起来,看到有些陌生的房间呆了一会,才想起来是在裴不争的房间里。

有些香,裴不争将花束放到了床头不远处,花瓣仍然水润饱满,看不见蜷曲枯萎。

旁边的橱柜里还有一个橘色的东西,有些眼熟,林催云掀了被子下床,将它拿了起来。

是小桔灯,已经用特殊的透明材料浸泡过,不会损坏,摸起来仍然有橘子皮凹凸的触感。

原来还留着。

他回到自己的卧室,换了衣裤,一会去吃完早餐,就去处理工作,再把老师布置的周作业写了。

抱着花束和大鲸鱼回到林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