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后的裴不争并不笨,能考上安大附中,能在一年半内冲刺,以安市第二的成绩靠上安大,能被简柯那些人叫争哥,肯定也能发现自己并不高明的计俩。
他估计在很多时候观察过自己,掩饰着急剧变化的心思,不然如何解释中秋那夜的亲吻。
就算喝醉酒了,也不至于和不喜欢的人做那些事情。
林催云迅速捋着这一个月来的事情,推演裴不争的接下来的行动,半阖双眼,仍微张着嘴喘气,没管手腕上越捏越紧的手,泛起丝丝疼痛。
“让我试试,追求你。”
裴不争突然说道,不是试试成为男朋友,而仅仅是追求。
如果自己拒绝,连追求都放弃了吗?
林催云愣了下,仔细一听,他的嗓音竟然还带着哽咽。
突然,一大滴眼泪砸在林催云的脖子上,流到锁骨窝里,如滴蜡一般滚烫,他缓缓瞪大眼睛,讶然地看着裴不争通红的眼眶。
为什么会哭,明明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说出来对裴不争来说,为什么是件值得哭的事情?
上次哭,是无端害怕他轻生。